至于考完的时候,云洿去哪里,白蒄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哪片阴凉的小树林或者静谧的亭子吧。反正教室是不能去的,很多同学还没考完试,就算考完的也会用心检查,利用好最后一秒,也没有剩余的空教室了。
都说附城二中的门卫凶巴巴的,要是谁迟到、翻墙,被他发现了,一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活脱脱的一个“政教处主任”!
但白蒄知道,他是为了同学好,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表达罢了。
大家都觉得他是个不好亲近的更年期——老头。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跟他玩熟了心掏心,他比谁都好。
“叔!干嘛呢?”白蒄推开了门,一股冰冷的寒气袭来,顿时让她神清气爽,不自觉的伸展筋骨舒个懒腰,“天!好爽啊!”
白蒄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来了,娃儿,这么快考一科完了?不错不错。”叔愉悦地拍拍她的肩膀,跟自己亲孙子考了第一名一样开心。
“要再加把劲啊!考个好大学,别天天到处打野。听到了没?”叔笑骂,既想鼓励她,又怕她骄傲。
“知道了,叔——”
白蒄一手捧着手机窝在沙发上,满心欢喜地用手机搜罗全国各地的实时新闻,这是她每天的娱乐项目,年复一年乐此不疲,了解掌握不同地方的政治军事等资料,分析学习不同风格的新闻稿写作方式和表达,学以致用、增长见识。
叔又开始讲他光辉的岁月和心酸的历史了。白蒄一边拜读大神的文章,一边“嗯嗯、啊啊”地回答他。
叔的感人故事,她听了百八十回了。
但叔愿意说,她就愿意听;毕竟过了这个学期,叔就要辞职回老家带乖孙了。
岁月不饶人,年轮不回转。珍视夏日的此刻美好,比孤独怀念的冬季更重要。
……
被白蒄猜对了,云洿的确是去了一个凉亭。带着耳机,翻阅着那本《现代分子生物学》,时不时还做做笔记,解解题目。随意慵懒、游刃有余,浑然天成的一种困倦气息。一人、一书、一风景,奕奕晴晴少年郎。
***
一天下来,考完三科。
教室还是一如既往的如沸水锅,嘈嘈切切。
这时一般分三派:
一是: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对答案的。虽然在班上强调过n多遍,但还是会有人按耐不住。
对完后,有人欢喜有人愁,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科目,那都是自找的了。
二是:人五人六的抱怨题目太难,好多没写出?你写了吗?你会不会?
大多数情况他们得到的答案当然都是否定的。以此来自我安慰,别人也是跟我一样不会的,对吧?
最后一种就是:烟消云散,与我无关的人。考完一科扔一科,既不纠结也不在意。
“蒄姐,呜呜呜~”曾思媛靠在白蒄的肩膀上哼哼,“我要挂了,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
“好啦,别叽叽歪歪,不就一次开学考嘛,别听芳姐瞎逼逼。”
“用心准备下一科吧。”
“嗯嗯!听蒄姐的,我才不要听他们对答案呢。”曾思媛一本正经地翻开书,投入下一科去了。
白蒄环视一周走上讲台,敲了敲桌子:“马上安静下来!准备好下一科。谁再讲话讨论答案的,一律按班规处置!”
每次考完她都会先腾出五六分钟给他们消化一下。要不就连自习也会不安心,总想着试卷。
三天转瞬即逝,新鲜的成绩就快出炉。
附城二中,改卷的速度可不是吹的。
下课了白蒄和一堆女生坐在一块,聊八卦。欢笑声不断,女生嘛都喜欢聊爱豆,安利各种衣服裙子、小说漫画、零食爆剧。
算是无聊无趣的课后“开荤”。
“蒄……蒄姐!惊天大消息,你年级第一的宝座被抢了!”班级小灵通李玉康,外号猴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白蒄先是一愣随后两眼放光,旋即一笑:“呦,哪位宝贝暑假偷偷努力,弯道超车了……”
其实也不怪她这么自信,整个高一都是蝉联第一,并且都超第二名五六十分。
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并没有觉得不爽,只是单纯地好奇是谁得了第一啊。
还挺期待的,甚至有点小兴奋,来对手了!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芳姐姗姗而来。
他们都是走读生,但晚上还是要上自习的。
本来嘈杂的教室,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芳姐是黑着脸进来的,低低的气压,霎时气氛get到冰点……
“你们的成绩和排名已经出来了。”
“什么芳姐放心?什么小意思?说着玩的啊!昂?”
“一个个就知道耍嘴皮子!”
“作为一个尖子班的学生!政史竟然还被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