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有要守护的人,我有要完成的使命,我们总是在错过。可现在你愿意走向我,我在这世间再无牵挂,未来千千万万年,你是我要守护的人,爱你是我唯一的使命,我要摆脱这牢笼似的身份,世间再无相柳,我叫
屿繇。
相柳为解手头之需,干起了老本行。屿繇这个名字逐渐为人熟知。
屿繇,不过是与夭。相柳随手给自己的新名字,繇是相繇,亦是小夭。
这名……还可以吧,相柳心想。
外界听闻屿繇神出鬼没,诡计多端,深得控海之术,与他交手一定要向西跑,大海相反的方向,否则必死无疑,但是这位屿繇有一个要求,他只杀不忠不义之人,邪恶之人。如果是一个从未触犯过律法的普通人,再多的赏金也不做。
还不是如今是玱玹的天下,他定下了律法,违背律法做事等于自绝后路。
什么手头之需呢,无非是十天后的乞巧节。
可是小夭今天已经不理他了。
因为……他出去做任务。
没告诉她。
起了新名字
没告诉她。
他依稀记得小夭最后一句话:“你既然觉得我的意见不重要,什么决定都不与我商量,那我做什么你也别管。”
这是相柳第一次觉得哄女人并非一件容易的事,防风邶时期他逢场作戏,讨好卖乖很是擅长,可唯独面对小夭没了主意。
霸道强攻不行,泼皮耍赖不行。
低头认错不行,重头再来也不行。
反正就是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行。
相柳独自坐在树下,皱眉,凝神,时不时无奈的看向远方。手中把玩着小夭手腕上的银白蛇镯,小夭生气的时候,把身上所有他送的东西都扔了出来,镯子,簪子,脂粉,花露,就连狌狌镜都扔了出来。
刚开始还是闭门不见,后来相柳实在心无头绪,便开口问道:“如何做你才能欢心?”此话一出小夭直接摔门而去。
他担心她出危险,幻化出一条粉色的小蛇跟着她,她竟将那蛇毒晕了。相柳不死心又派了好几条跟了出去,不是被五花大绑在树上,就是被压在石头底下,要不就是三四条捆在一起扔了回去。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小夭换上寻常人妆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九州的青州,青州依山傍海,人们大都以海上生意为生,小夭同意后,相柳便与她在青州定居,挑来挑去定下了槐安镇。
相柳曾问过她为什么不回清水镇。
“因为我再也不是玟小六了。”小夭偶尔还会想起那段时光,平淡如水却安稳自在。
她今天突然很想回去一趟。说走便走,她坐上了驶往清水镇的船,船上歌舞升平,小夭也坐在甲板上喝酒听歌。
这个死相柳,从来都不顾自己安危,一意孤行。还有屿繇,虽说不难听吧,可是没同她商量就是他有罪!
绝交!男人就是靠不住!
小夭在心里又骂了相柳几万遍。
此时某个男人在海下踉跄了一下,呛了口水。
他们的蛊如今不仅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变化,相柳强大的灵力控制下,还可以偶尔窥探她的心中所想。
没错,他听到她骂他了。
骂的很大声。
小夭在海上行进,相柳便在不远处跟随。小夭能猜不到吗?以前他相见她便来抓她,现在他根本谈不上想不想见,离开视线一会都不行。
分离焦虑症吗这蛇。
小夭在船内闲逛,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店铺,如今海上生意非常多,船上不仅有店铺,还有餐馆,各式各样的聚会,仿佛在海上可以忘却烦恼,远离喧嚣。最火爆的莫过于船上赌博了,一艘船,表面上看普普通通,船舱内部却别有洞天,倾家荡产的人,跳船的也有不少。
小夭走进了一家店,是间衣裳铺子。
“上好的白云锦,量身定做,姑娘,做衣服吗,上好的白云锦,仅此一匹。”老板见小夭走了进来,气质不凡,举止平易近人,便搭起了话。
小夭看着热情的老板端着布匹在她面前,也不好剥了他的面子,便摸了摸布料。平整,柔软,挺括细腻,想到相柳那个家伙平日里对自己很是随意,几件白色袍子来回穿也不觉腻。这匹白云锦底色银白,素面缂丝直缀,青色暗纹穿插在细密的针脚之间,做一件外袍再合适不过。
“确实是不错的料子。”小夭对老板说道。
“好嘞,小的给您量一下尺寸。”说罢老板便要给她量体裁衣。
“我想,做给别人。”小夭摆手婉拒。
“那还请您留下您夫君的尺寸,三日后还要有劳您来我们总店走一趟。”
“自然是没问题。”小夭买下这匹布后刚一转身便撞进了相柳的胸膛。
松木夹杂着橙香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