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村姑辜负他一番结交红颜好意,他刚好可以借机煞煞女子威风。
这女子虽说姿态姣好,可终究未曾看到样貌,也不知是什么颜色,就如此清高傲慢,他堂堂牧桓山庄少庄主,家财万贯,珍宝无数,武学独到,主动与她这无名女流交谈,却只得来不痛不痒、阴阳怪气的回应!实在可恶至极!无礼至极!
就由他来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武林江湖,这可不是她这等女流之辈可随口自称阁主的地方!
他观这女子手掌细腻、毫无练武痕迹,任是一个剑茧子都没有,四肢细瘦孱弱,动作虚浮,更是内力不济之相。
弱柳扶风、玉软花柔的捧心西子,就该去闺中后院好好待着供人赏玩,抛头露面就别怪他不怜香惜玉了!
念想之间,他不禁露出笑容,竟大方地向几位抱不平的兄弟摆摆手。
“几位公子不必如此,吴——阁主,在下才疏学浅,不曾听闻玉清阁,敢问姑娘贵阁所在何处?”
“西南玉清山玉清洞玉清阁是也。”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语气中却又一丝迟疑。
这迟疑叫牧长戈注意,心里更是一声窃笑,果然!
众人当然对这答案很不满意。
此时周边几桌,或是有人向这儿张望,或是转过身子饮茶看戏,若是端坐着的也都竖起了耳朵细听。还有发出嘘声,出言低语:
“可从没听说过西南有什么玉清阁!”
“如此得罪牧桓山庄,此后定难以立足江湖!”
“幸好是牧公子大人大量,不与她见识罢了!若不是牧公子不与她一般见识,她还敢神气什么!”
牧长戈见众人反应,更是窃喜。众人皆赞他大度,可若是这女流得罪了众人,众人可还能大度?
这女流连玉清阁所在何地都怯生生不愿透露、语焉不详,不是胡诌乱编,便是信口雌黄。谅它是个门派,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牧长戈接着道:“许是贵阁潜光匿耀、不出绝境,与外人间隔,我与在座各位皆是见识短浅,不曾听闻罢了。”
“连牧公子都未曾听说,这玉清阁怕不是这位姑娘胡诌出来骗人的吧!”
“云啸剑宗怎么可能请这无名小派,竟也敢不请自来武林大会,可真是恬不知耻!”
“什么潜光匿曜,不过是不名一文无名小辈罢了!牧公子何须如此客气!这等招摇撞骗无德女子,定要将其真面目揭露了才好!”
众人早就对她容貌虎视眈眈窥探已久。
“你们竟然如此!”
女子轻声低语道,几不可闻,只有她身边的牧长戈敏锐捕捉到这哀叹之声,如夜莺悲啼,叫他神清气爽、精神振奋,更是一鼓作气道。
“各位还请莫要再为难这位吴姑娘了,我等武林众人岂可倚强凌弱?”牧长戈道。
“牧公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是这位吴姑娘——不,吴阁主自己说她是玉清阁阁主!我们怎么就成了倚强凌弱?若姑娘所说不虚,她才并非是弱小之辈!吴阁主!你来证明给各位看看!”大汉急得站了起来,酒碗被他一掌拍在桌上,碎成了好几片,酒水撒了一地。
“就是就是!”众人应和。
“各位还是不要逼迫吴阁主,如今各位人多势众,阁主纵使一身武艺,在各位如此威压之下,也难以展现真正实力呀!”牧长戈状似善解人意道。
这下这女流真是骑虎难下。
要么应战。在场的不说数一数二,也算是武林翘楚,这弱女子怕是一掌都接应不住,好歹能换一个拙勇的名头,可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想来也不敢。
那么她就只能沿着他给的台阶下。虽然能避免一时争端,却坐实她弄虚作假之事,她再想以玉清阁阁主身份进入武林大会,不用说云啸剑宗,便是在场的和听说此事的众门派定会极力反对。更不用说若跻身武林了,臭名昭著之辈如过街老鼠,众人只会避之不及!
如此一来,她定无处容身,羞怯难当,自觉丢人,无脸见人,便是他雪中送炭、一夺芳心之时!
“牧公子!你为何频频出言维护这位姑娘!?若她是你牧桓山庄的,便大胆承认可就是,何苦编出一个玉清阁?”虬髯大汉却话锋直指牧长戈,接着道,“再说了!这武功有就是有,无就是无,还会因为我们几句话,或是在这间客栈中就使不出来了吗!”
屋顶之上,一人蒙眼而立,听到此处,冷哼一声。
“这戏码实在无聊。”
他方要转身离开,身后的碧衣女子阻拦道:“不妨再等等。”
三楼雅间之中。
“欺人太甚,这几人真是卑鄙,这么多人为难一个女子,不行!我得下去!”红衣女子气得瞪圆了眼睛,抓起桌子边的剑就要冲出门。
“玄珠,稍安勿躁。”身边的男子制止道,他身着月牙色长袍,只袖口腰间绣有与女子一般的红色花纹,头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