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们见过她的,阿尔弗雷德。”
换完衣服的布鲁斯·韦恩对着提姆提供的资料微微皱了皱眉。
“八年前还是九年前,西里门太太的葬礼上见过。”
阿尔弗雷德明显也有点印象:“当时在葬礼上和自己的父亲当场翻脸的那位红发小姐吗?”
“看来红发是染的。”布鲁斯·韦恩说。
※
我顺着痕迹,站在我许久没涉足的乐器房前。
“是该进去擦擦灰尘了。”母亲站在门旁,在我抬眼的一瞬间又消失了。
她今天出现的有些过于频繁了,平时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次,今天出来的次数有点多。
我推开门。
里边摆设都几乎没有变化,我看着那一架架子鼓,长长叹口气。
好久没练习了,不知道还记得多少。上一次敲鼓,好像是毕业典礼?
我有点记不清了。不过,一周多了,也是该保养它了。
我正要出门,无意间瞄到了墙上那一张照片。
那是一只乐队的表演照片,里边那个敲架子鼓染着叛逆红头发的是我,勉强算是黑历史吧……当初因为这个红头发被记了几次过,后来出了点事,就没再染过头发了。当初那红色蛮好看的,对比起其他姐妹们杀马特的黄蓝绿紫来说。
这支乐队是我叛逆期的产物,那是我们乐队第一次演出,也是最后一次。
无可咖啡店,奈何乐队。
最后败给了现实的无可奈何。
※
“最近,老板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呢。”小啰嗦凑近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脑袋:“螺蛳粉还没发货,我的心很难过。”
“无论怎么样,都要保持对生活的热情和快乐!”他握拳,就像偶像剧女主角一样励志又drama,身后似乎有个冒着火的背景板出现:“我们绝不能被打败,加油,无可咖啡!”
我:“……”
今天的励志鸡汤有点超标了。
我接着在网上浏览着超级英雄的信息——托蝙蝠侠的福,现在我不会把美国队长和雷神认成同一个人了,对各种超英组织有了一定的了解。
之前乐队里有个疯狂喜欢超人的姐妹,对这种事情简直是信手拈来——哦,这种事情指的是超英们的八卦,一会儿记得问她一下,打探打探消息。
乐队各位也好久没有见过面了。
我继续浏览网页,短信突然叮咚一声,是银行给我发来的短信,提示我有一笔钱转入我的账户。
……五十万。
……我好像知道这是谁转来的了。
作为一个富四代,作为一个虽然是富四代却卡中羞涩的富四代,作为一个虽然卡中羞涩却豪气万丈的富四代,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被钱砸”的感觉。
像是挑衅,又像是补偿。
至少地毯钱应该够了,还多了一些,大概是乐高的钱……吧。
加上乐高的钱,好像也多余了一些……
怎么我就这么不爽呢?
※
我在考虑要不要把那个乐高小仙女蝙蝠侠丢掉,毕竟这玩意奇怪的很,说不定什么时候又给我大变活人一下子,那我不得吓死。
但是想到在垃圾堆里孤独可怜无助(但能吃)的真人版小仙女蝙蝠侠,我又有点于心不忍。
我也尝试用我的途径去查找“陈鹤”这个奇怪的人,却一切石沉大海,还搭了我不少小钱钱。
我觉得蝙蝠侠也在暗中调查,在我所得到的情报(八卦)里,他是一个控制欲爆棚的人,据说整个哥谭都在他的监视下,他偶尔还会对过来串门的超人说:“滚出我的哥谭!”
当然,这个八卦来源于我那位超人迷妹,她还兴致冲冲地给我安利了好几个cp,问我要不要入坑。
我问她:“你写歌的灵感来源不是源于你自己谈恋爱而是源于这些?”
她:“你说我男朋友?他配吗?”
好吧,偏题了。反正我就把这个小仙女蝙蝠侠放在了书房,留下了充足的医疗资源(医药箱之类),还有食物……哦,后来我自己晚上太饿就拿走了。总之,下次他大概不会降落到我的其他乐高上了。
当然,这可能是我单方面的自我感觉良好,毕竟上次也可能是一次奇怪的经历,只会经历一次的那种。
这绝不是立flag!(flag)
※
“刺啦”一声,我拉开易拉罐上的拉环,快乐地将冰凉的肥宅快乐水灌入喉咙里。
爽!
我打开餐厅里的通风扇,开始虔诚地,缓慢地泡螺蛳粉。
开包,煮粉,捞出,加料包。
快乐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