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帛书,提到这三个字,但凡是张家人无不知晓。
相传当年的鲁殇王凭借一只鬼玺,可调令阴兵,常自由出入阴间与阳间。
古书记载“逢战事,殇王一呼,阴兵尽出,王大胜。”
但事实上,鲁殇王并非什么绝世如神大将军,而是一位专为皇帝盗墓的将军。每逢战事,银钱吃紧,鲁殇王都会率领军队倒斗,以补贴军用。
而这段故事之所以被张家人熟知,且付出了极高的关注度是因为——鬼玺原本只有一只,且世代由张家保管,直到鲁殇王那代,不知怎么回事,竟又出现一只鬼玺。
鲁殇王生时,张家反复彻查,却发现这只鬼玺是真的。
张家一时大乱,一直追查不出第二个鬼玺究竟出自何处,直到多年后,找到鲁殇王的墓穴,才恍然了悟,因此将居址移到鲁王墓,方便研究。
谁曾想过书中的寥寥几句记载,逐渐造成了真正的后果。
书中曾言,周穆王曾让造父驾八驹之车,游访西王母国。并夸赞西王母姿容艳丽,俯首有礼,正是一国之母的仪态。二人相处几月,周穆王走时,西王母曾附诗问:“将子无死,尚能复来?”
因此,世人推断,当年西王母定是将长生之药给了周穆王。
可这个神话与鲁殇王有何关系呢,对于鲁殇王而言,周穆王时代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原因是,张家后来却在鲁殇王的古墓中,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鲁殇王竟是周穆王的后代。
因此,张家怀疑鲁殇王是因此才得到鬼玺的。
神话中,西王母一向是非人姿态,掌握灾难疾病,自由往来阴阳两界,拥有长生之药的形象。
因此西王母所居的西王母国,并非在这阳世,而是在阴间。而阴阳之间唯一的入口,便是那扇巨大的青铜门。
鬼玺又是青铜门的钥匙,张家也有传说自喻是东夏人的后代,因此有着长寿与颀长二指等不同于常人的特征。而鬼玺由世代张家族长保管。
青铜门是世代张家族长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
除了族长,无人知道青铜门后门究竟有什么,也无人知道这神话究竟是为了稳定人心,还是事实。
显然,这神话实在可信度过低,才导致张家整体的质疑,造成了现在分裂的惨状。
那么事实到底是什么呢?
无人知道。
如今,那吴氏带出了鲁帛书,事关张家的秘密,怪不得张启山要追查。
……
“爷,张府到了。”司机见张杜仲沉思半晌,仍不见下车,提醒道。
张杜仲一下回过神来,如今已经天明,刚进门,他就见张海客懒散地看着晨报吃完早饭,又喝了粗茶清胃,这才一步三摇地去做他的正经事。
追查吴氏的下落是张海客的任务。
吴氏依旧操起老本行做了土夫子,人送称号“吴老狗”,听说是养了一院子狗的穷光蛋,张海客今日正要去拜访他。
宅院是土墙围的,铁门锈迹斑斑地打开着,院中趴着几条油光水滑的大狗,屋中还传来阵阵辛辣的香气。
张海客咽了口唾沫,正正自己的衣衫,刚走进门,只见一个小石子朝他飞来,他轻松一躲,这才见得院中的大树上坐着一个二八少女,早春时节竟然穿着一件玉色的旗袍,披着白色皮草香肩,一身皮膏似凝脂。
“哪来的毛小子这般没规矩。”少女说完,噗嗤一笑,那一笑甚是艳丽,让张海客眼前一亮。
“你是谁,到这干嘛?”少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问道。
张海客一笑,道:“我乃良人,来此寻人。”
“呸,哪来的浪荡小子。”少女听出他言语的轻薄,不由地红了脸。
“哦?姑娘岂不知,良人从来都是机缘巧合下遇上的。”张海客温和一笑。
这一笑竟然少女看愣了。
张海客本就长了一副好皮相,加之是海外长大,那双眼中总带着种平和,阳光,又洞悉世事的豁达。
“我才不稀罕。”少女娇嗔道。
此时,一个十六七的小伙子穿着破布褂走出来,问少女:“霍七,你在和谁说话?”
张海客抬眼一瞧,这小伙子一手拿刀,一手拿鱼,正是一副做饭的样子。
“不知道,是个怪人。”被称作“霍七”的少女道。
张海客挑眉,他说呢,原来这清丽的狐媚子是霍家人,怪不得这样机灵好看。
“如何怪法,我不过是来寻人的。”张海客道。
霍七道:“我不认识你,你快走。”
张海客耸肩道:“霍小姐,我好像没说过是来寻你的,我是来寻他的。”
“你!你捉弄我!”霍七顿时涨红了脸。
张海客忙道:“在下不敢,我却是这位小哥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