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确实是问倒珍妮了,她眨眨眼,用食指指向了自己:“你想让一个杀手,做你的保镖?”
“是啊甜心,你想啊,你最了解怎么杀人了,那理论上来说,你不也应该最知道该怎么保护一个人吗?”托尼的逻辑很通顺,甚至可以说是有理有据。
珍妮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一股子爹味宠溺和无奈:“你可真是令我惊讶,托尼,真不愧是你。”但这不妨碍她拒绝这个邀请:“但我是不会为你停留的托尼,我是属于黑夜的。”
说到这儿,她甚至即兴来了一句:“不,我是复仇,我是夜晚,我是……”
然后,戛然而止。
“怎么了?”托尼不解地问:“后面应该还有一句吧?你是什么?是黑暗?是女王?是世界的国王?”
珍妮摇摇头,首次露出除了笑容以外的表情,她看上去有些悲伤:“我是一个迷失的人。”
“但你找到了我。”托尼挺了挺胸,显得十分幼稚。
珍妮愣了一下,随即在一刹那间,完成了抿唇一笑:”的确,我找到了你。”
她凑了过去,在托尼的嘴角亲了一下:”做吗?”
尽管托尼很想说他从来不会拒绝美女,不过他的嘴早就被珍妮堵上,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托尼万分欣喜自己的沙发够大,也够软。唯一有点扫兴的,大概就是看到珍妮包裹的伤口又有点渗血。珍妮感觉到托尼的迟疑,直接笑着翻了个身,亲自掌控起了节奏。
一番酣畅淋漓的运动结束后,珍妮穿好衣服,在托尼脑门上留下一个轻吻:”好了宝贝儿,我真的该走了,你看,天亮了。”
天刚破晓,海上的红日冲破了黑暗的束缚,波光粼粼的海面反射出的光芒,衬得珍妮的脸微微发红,一头黑色卷发被扎了起来,露出她犹如晴空的蓝色眼眸。
“这次,你变装了吗?”托尼喝了一口叶绿素,在脑中记下了这另外一番风情的样貌。
“你猜?”珍妮笑笑,一点都没有回答的意思。在托尼的注视下,她打开落地窗,来到阳台,轻盈地翻过护栏,像是掌握了滑翔技巧的小鸟,又像是一个风中的精灵一样,消失在托尼的眼前。
托尼憋憋嘴,小声楠楠道:”我猜是变了装的。”
“我猜想七女士这次只染了头发,带了个蓝色假瞳。她的出生和领养证明上,都写着她是红发绿眸。你觉得呢,先生?”贾维斯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响起。
托尼耸耸肩,穿好衣服回到了他的实验室:”谁知道呢,贾维斯。”
“说的也是呢,毕竟当年您也是跟七女士在一起了七个晚上才认出是一个人来嘛。”
“静音,贾维斯。”
一天后,托尼在新闻上看到了自己隔了几栋楼的邻居被刺身亡,警察认为是一场糟糕的入室抢劫,但他们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发现丢了他们家祖传的一枚戒指。
托尼专门动用了一些人情,在第三天的时候去看了看那个现场,里面的确干干净净,没有血也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痕迹。但是那个尸体的伤口……确实很眼熟就是了。
再过了一个星期,那位邻居的葬礼旁边,是开着趴体的托尼,热闹非凡的场合显得隔壁的葬礼格外冷清。被记者问到为什么要在葬礼旁边开趴体的时候,托尼没有丝毫的尴尬:“少了一个垃圾,不就是该庆贺吗?”
随之而来的,是那个邻居被小报记者们扒了个底朝天。据说他贩卖人口,据说他偷税漏税,据说他侵犯幼女,杂七杂八的报道,没一个是好的。总而言之,就是一只死不足惜的社会害虫。
开完趴体的托尼,继续埋头研究他的装甲,他还有很多需要做。
等到托尼再次见到珍妮的时候,他依旧躺在沙发上,不过人就不怎么好了。
奥比戴亚背叛了他,不仅是绑架他的元凶,还正如珍妮所说的那样,从一开始便想要他的命。现在,他不仅想要他的命,还要他的技术。趁着托尼被自己发明的短暂麻痹全身技术所控制,那个在他胸口的小型方舟反应炉被拿走了,而他……并没有做个备份的。
“哎呀,托尼小公主,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最近总是碰见你最狼狈的时候呢?”珍妮不慌不忙地坐到了托尼的身边,翘着二郎腿,仿佛完全不在意托尼的生死。
托尼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心跳已经是不正常的颤抖状态。
珍妮轻笑两声,拍了一下手掌:“好啦,下面就又到了骑士拯救公主的时刻了。来,你研究室的密码是多少?我下去给你拿你的那颗钢铁之心。”
“什么……钢铁……之心?”托尼困难地挤出了这句话。他蓝色的眼眸望向仍然戴着蓝色假瞳的珍妮,属实有一些遗憾:“你能……把假瞳取……取下了吗?我……想看……你……”
珍妮脸色变得有些奇怪,纳闷地问:“嗯?你的钢铁之心啊,我记得应该是在实验室才对啊?”
“我……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