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 3)

,连续性地思考了。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她摇头。恰巧瞥见井野站在床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这个女孩刚才问了她什么?笼岛思索片刻,在这期间有片段式的词语从她的脑中飞略过。床头的花是新鲜的。她挑拣组织了一下语言。

“…井野。”

“?”井野愣了一下,在她即将要说什么的时候,笼岛继续说道:“花很漂亮。”

“你刚才果然是装的吧!”

笼岛垂下眼,没有否认。她露出一副疲倦的神态,向后靠进枕头里:“抱歉,我今天的精神状态不大好,也许再睡一个晚上会好一些。我们明天见吧,井野?”

“说的也是,那你好好休息…啊,对了——”原本正要离开的井野突然回过身,“鹿丸才走不久,给你带的青菜汤放在床头啦…对,就在手边,你记得趁热喝了,然后再睡觉啊。”她冲笼岛笑,温柔的样子和先前认为笼岛是在戏弄自己时大相径庭。

护士粗略检查了一下笼岛的身体,确认她已经退烧后,又替她掩上先前通风时敞开的窗户。熬过那段沉重睡意之后,笼岛的思维终于不再一片混沌,饥肠辘辘的讯号才正式被大脑皮层加工好了,反馈出来。

青菜汤还是温热的,病人的肠胃经不起过度的刺激,鲜香爽口的汤汁下肚之后缓解了饥饿产生的烧灼痛感。笼岛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明亮月色,有些迷茫。

她鲜少遇上完全琢磨不清的境遇,不管是多么复杂的局面,总归是有迹可循的。只是现在她突然没了主意,摸不透这是否会是某种术式…又或者恰好是现实。

倘若不是谁的把戏,倘若不是谁的把戏…

她闭上眼睛,心脏跳动沉重得牵扯着她胸口发闷发疼。

翌日清晨,笼岛先生来医院接笼岛回家,临出院时又做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这次高烧退去之后,仿佛是要印证福祸相依,笼岛常年羸弱的身体竟然明显好转。笼岛做了一晚的梦,片段式的记忆挤挤挨挨着嵌进她的脑子里,同她原本的记忆穿插成一体。

她记得不清晰,但是隐约认得昨天傍晚带着花的女孩叫做井野,同奈良家的鹿丸都是她的青梅竹马。笼岛夫妇都是木叶的忍者,而她也是忍校里的预备役。

没有诅咒的身体轻快到让她陌生的地步。这时候还是中短发呀,笼岛想,简直就像是生命被全盘重置一样,看起来熟悉又新奇。

笼岛苏醒后一个半月,樱花节到了。漫山遍野的花开得旺盛又热烈,如同一团团一簇簇□□色的火焰。按照往年习惯,这天笼岛是要和井野等人一同参加祭典的,所以即使再不愿意挪出被窝,她还是被强行套上了一套素白色结城紬绣花振袖撵出门去。看着父母表情坚决的脸,笼岛悻悻地噤声,不再做没意义的挣扎,耷拉着眉眼把稍长些的头发拢起,松盘在脑后。

她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参加过樱花节或者夏日祭的祭典,孤身一人又了无兴致,偶尔又遇着辅助监督打来的电话,叫她临时赶去什么地方祓除造成破坏的诅咒。五条老师倒是劝过她,叫她抓紧时间享受青春——

“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喔,泉。”

白发的最强拖着不着调的声音如此说着,语气里又带些认真的规劝意味,好像在劝导一个不听话的,正值叛逆期的孩子。事实上,在六眼看来,笼岛确实也只是一个还没完全长大,却又被迫成熟的孩子罢了。他劝她珍惜当下,话也没错,但笼岛没回话。她的攻击被轻易地化解,五条顺势把她甩了出去,脊背着地滑出去一小段距离。他似乎叹了口气,透过墨镜五条的视线在笼岛身上停滞片刻,紧接着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又把她的同届生踢了出来。三打一也没有让六眼感到丝毫疲惫,反观被放了几个太平洋的水,依然被轻松制服的学生们,实在游刃有余。

他插着口袋,朝地上累得直喘气的三人笑:“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有谁想吃海底捞?老师请客。”

“好耶!五条老师万岁!”有人欢呼起来。

见笼岛难得开窍,长发松绾成一个发髻,笼岛夫人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她掩着唇笑,眉眼温柔,又转头去看绷着表情的丈夫。仔细些看,笼岛先生的表情其实是缓和的,他轻咳一声,撇过头叫笼岛去玄关外寻奈良家的孩子,又嘱咐她别叫同伴等急了。

这表情笼岛再熟悉不过,此时竟隐约品出一丝半缕的柔软意味。她垂下眼,乖乖应了声。礼仪周到,半分不少。

鹿丸正杵在笼岛宅外,思忖青梅平日懒散,今日大概也要磨蹭好些时候,于是无奈在心里记一笔下次出门要再晚些,以便省掉无趣的等待时间。下一刻被腹诽的主角就拉开玄关门,踩着木屐笃笃笃朝他走来。

“久等。”她轻声道歉。

“也没多久…你今天还挺快的。”少年小声嘟囔了一句,紧接着又说,“走吧,井野还在前面等我们。”他偏头看了一眼青梅,她少见地扎起了发髻——也许是笼岛夫人的手笔。

最新小说: 六零军嫂有点辣:毒舌军官霸道宠 足坛巨星 全家反派,恶毒娘亲人设崩了 步步荣华 穿越未来之繁衍 送王船 读心残废师妹后,全宗门鸡犬升天 量子追凶:数据亡魂 [穿越]影后逆袭路 人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