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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次演练以后刻在基因里的条件反射,不用思考仅凭肌肉记忆就能完成。但是查克拉量在同龄人之中相当平庸,甚至略显逊色。最大的问题,根据笼岛先生的反馈,小姑娘结印速度虽快,但是在调动查克拉发动忍术之前似乎总有片刻迟疑。这种问题在实战中相当致命,如果不早些解决,这孩子总有一天会因为这点迟疑丧命。

上忍望了望天,思考片刻说:“那么今天就从对查克拉的控制上开始吧…”

小姑娘没反驳,抬着眼皮大咧咧盯着上忍手上的橙色封皮看。盯得卡卡西啪的一声合上书,横竖怎么看都可疑的十/八/禁标识欲盖弥彰地从他指缝间探了个头出来。笼岛的视线在那上面停留一会儿,才转而看向装作无事发生的青年。

“嘛,这可不是小孩子该看的书。”

这回小姑娘眼里的嫌弃似乎更明显了。有一瞬间卡卡西预感到有什么可以气得人肝疼的话要从她嘴里跳出来,不过这种不妙的预感还是没有成真。笼岛的嘴稍微蠕动一下,然后安静地呼口气,不动了。小小的姑娘毫无干劲地啊一声,问道:“所以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舔过牙根,把一瞬间露头的字句生塞硬吞回腹中,倦怠又一次侵占她的所有思绪。笼岛倒不觉那书有什么大不了,以往书店里也没少见限制级的漫画书籍——总归也不是非法产业链,成年人也好青少年也好,有这类需求再正常不过。

目测一下这位上忍的年纪,要连限制级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过分纯情就是功能不健全了。

卡卡西寻了个稍远些的位置,悠闲地旁观自己的新徒弟练习。他耷拉着眼睛,不一会儿又从包里掏出亲热天堂看起来,视线间或越过书页落在笼岛身上。没多久就已经暗自对小姑娘做出了基本的一些评定。

小姑娘略长的头发在颈上扎成个小揪揪,风吹过去就小幅度地一翘一翘,像根山雀尾巴。眼看着就要满十岁的年纪,身材还瘦弱得让人以为她营养不良,风稍大些都要刮跑了去——也许是把吸收的营养全用来做蓄力长高的养料,突破十岁这个关卡后就小树抽条一样窜得飞快。童年都化作一条条比肤色还要浅白发亮的生长纹刻在她腿上,像是蛇蜕又像是偏光的鳞片。卡卡西不由感慨时间飞逝——自上回因为工作原因护送笼岛夫人之后,笼岛夫人因着先前同父亲朔茂的交情,再加之“卡卡西君帮大忙了”这样的理由,执意邀请卡卡西去笼岛宅坐坐。

那时候小笼岛才不到两岁,小小一团,皱着脸躺在自己的床上,蜷着手脚。一头新生的头发看起来软得像棉花,脑袋瓜转来转去,眼睛睁得溜圆,对周围的一切都极端好奇。无论见着的是生人熟人都咿咿呀呀地叫,几颗牙齿中间蹦出来几个关联不大的简单的词,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小笼岛的眼睛出奇的亮,仿佛是未被蒙尘的宝石,亮得像是初升的太阳。

但那同时也是一种发自本能近乎冷酷的好奇。

小笼岛的情绪很简单,饿了就哭,饿了就叫,看到开心的事了就咯咯咯地笑。白白胖胖的小肉手啪叽一声拍在母亲的脸上,用一副带着奶香味儿的嗓音软绵绵地妈妈妈妈地叫,哄的人喜上眉梢,心都化掉半截。

那是生于平安年代的孩子。

小小的孩子窝在母亲怀里,睁着一双大眼睛巴巴地看门口的陌生少年。

“这是卡卡西哥哥,是妈妈的救命恩人喔。”

小笼岛哪里知道什么救命恩人,她懵懵懂懂地盯着少年看,突然咧开嘴笑起来,啪嗒一声吹破一个鼻涕泡。也跟着母亲念。卡卡西三个字揉在她嘴里,滚一圈出来听着像卡卡狮,偏偏又黏了满身的糖霜。

暗部的小少年无措地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小姑娘——小姑娘的眼角尖尖,笑起来像两梳月牙——于是他也冲仰着脸的小笼岛露出一个笑来。听着属于小不点的名字被她的母亲念出来,三个短促的音节,从唇齿间弹跳着落在地上,摔成清脆的笑,碎成江户风铃的彩色玻璃渣,溅到舌苔上化成琥珀色的糖浆,融成明媚的春光。即使单只念这三个音节,都联想到纯洁的、无辜的、无忧无虑的,与战乱金戈和生离死别绝压不上韵脚。

不知救命恩人为何意,也不知与自己擦肩而过无数次的生离死别,更不曾晓得何为战/争,或是什么是死亡。

同卡卡西自己大相径庭。

“死亡就是失去生命。”他梦里的少女轻描淡写地回答,像在一字一顿点着念词典上的注释。他几乎条件反射以为她绝不曾经历战乱死别,是生逢其时的幸运儿。然而她语气太过理所当然,甚至于要一眼看透他所思所想,因而继续说道,“至于我,我只想尽我可能的活着。”

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悬在窗边的风铃被风吹得泠泠作响,远方是云雀的啼鸣。灵魂的连接在此刻仍然紧密,他几乎可以隐约听见对方轻微的呼吸声。那边是什么天气,她是否确实存在?卡卡西没有答案。只能隐约坚信这不是他自己的胡思乱想。

“手腕,别绷那么紧。”她不知道在提醒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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