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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颤颤巍巍爬向数字六的时候,卡卡西正在往上忍公寓回去的路上。店里的钟表已经上了年纪,亚克力玻璃罩上蒙着被砂砾刮花后留下的灰白色,看起来像是冬日里橱窗上结的一层霜花。玻璃罩子的边角上停了只棕亮的甲虫,歇脚旅人似地抖动起身上那件大衣,风尘仆仆的样子,露出大衣下鲜艳的红色内衬——几乎像是一明一灭的信号灯,那颜色像是能呼吸一样。

同样风尘仆仆的,还有果蔬铺子前头左手拎着一袋蔬菜,右手还扛着一袋米的小姑娘。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年轻的上忍止住脚步,停在稍远些的地方,这个距离既可以看得到小朋友的动向,又不会被轻易注意到。他后知后觉有种跟踪未成年的既视感,意识到后愈加有气无力地耷拉下眉眼,暗自唾弃自己的想法。

拜托,他可是堂堂拷贝忍者卡卡西。

笼岛大概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正专注地回应店老板寒暄,而后谢绝身边同样来准备食材的家庭主妇们的好意,平淡又礼貌周到地同大家告别。那孩子太懂事啦,简直不像个小孩子。卡卡西听到几个附耳低声交谈的女性如此说着,用一种相当慈爱的表情目送小朋友离去。那孩子太懂事啦。这不是卡卡西第一次听到他人这么评价,少年时期被贴上这些标签的人是他自己,再晚些年有这种风评的小孩是当年宇智波家的骄傲——现在一夜间成为S级叛忍的宇智波鼬,再后来就是现在,这个评价指向的主角成为了笼岛泉。也许是四舍五入可以算是眼看着这姑娘长大的缘故,他总觉得有些可惜。

他有一瞬间想起了那个被错过的生日。

当卡卡西以一副巧遇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笼岛毫不意外。她的白毛老师整张脸还是只露出一只笑弯弯的眼睛,整个人裹得比她人在高专时的班主任还要严实。他一手捧在素来不离手的小说书脊上,抬起另一只手和她打招呼:“呦,真巧。”

“如果您每天训练时也能这么碰巧出现就更好了。”笼岛平静地陈述道。

自从被笼岛夫人委托做小笼岛的老师以来,这还是卡卡西头一回听到这姑娘除了必要对话外说出什么长些的句子。只是话的内容有些教人哭笑不得,他无奈歪头,做出一副深感挫败的模样。而后举止自然地单手接过小姑娘手上拎着的两大袋重物,将右手的书合拢了轻轻敲在她的头顶,说道:“走吧,作为补偿我送你回家。”

笼岛夫妇近日来都不在木叶,宅中于是又只剩下一个还没毕业的小不点。这种情况对于小笼岛来说看来是屡见不鲜,一个人在安静的笼岛宅进进出出,毫不麻烦周遭邻居。她踩着椅子鼓捣着食材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小孩子,从容娴熟的动作配合上还没长开的短胳膊短腿颇有些小鬼当家似的。笼岛瞥一眼身侧贴心地放慢脚步,以防她比萝卜长不了多少的腿捯饬不过来,也不至于让自己像抢了未成年小朋友的物资还溜之大吉的白毛——他的影子贴在地上,拖得老长。她的眼珠动了动。有所察觉的卡卡西垂下眼望回来,疑惑地和她大眼瞪小眼。

“怎么了吗,小泉?”

“没什么。”笼岛回答,漠不关心地挪开眼睛。

没有笼岛夫妇的笼岛宅从里到外都冷冷清清,如果不是卡卡西事先知道笼岛夫妇前后不过离开一周左右的时间,或许也要下意识认为这里有几个月没有住人了。窗口悬着的风铃上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灰,灶台上整洁得冒着股不近人情的冷气。笼岛将才买回去的东西分类放好,转头看看还没离开的上忍,在究竟应该道别还是邀请好心送她回家的白毛老师进屋喝杯茶之间抉择。

“那么我就送到这里,一个人在家注意用火安全。”在笼岛做出最终选择前,卡卡西收回方才思索的眼神,笑眯眯地说道。

“要不请他进来喝杯茶”的想法才冒头就被毫不留情地按了回去。

笼岛:……啧。

“再见。”笼岛小朋友行动利索,话音刚落就冷漠地关上了门,门缝里还卡住半个音节,被碾得粉碎。扔下门口原本还打算多交代几句的卡卡西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很快,笼岛宅的门就再次被敲响了。门外站着的人还是刚才的银发上忍。

“哎呀,我刚才想起有什么东西落下在你这里了。”银发上忍挠挠头发,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说这个吗?”笼岛捻着书的一角将显眼的橙色小说提到与眼睛平齐的位置。这是她几分钟前在装菜的袋子里发现的,初步排除这是菜店附赠的礼品,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去过书店购买这种并不会向自己这个年龄(身体年龄)出售的书籍。

卡卡西:总觉得学生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还有什么事吗?”笼岛问。

也许不应该把亲热天堂留在这里当做借口的,大失败。会被当做性/骚/扰的吧旗木卡卡西。她刚才甚至没有用敬语。卡卡西从深受挫败的状态中缓过神,又露出标志性的月牙眼。他拖长语调说:“嗯——还有什么呢,让我想想。”他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忽而魔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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