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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力,避开皆川的苦无,随后用替身术将自己同远处井上背后的断木掉了个个儿。

“小泉?!”井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一点红——几个小时前,他们还爆发过一场争吵。虽然硬要说起来,更像是井上单方面的宣泄。他突然有些别扭,羞愧、惊讶、喜悦、援军已至的安心还有对笼岛身体状态的关心都纠结成一团乱麻,“你是怎么……?”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笼岛知道同期有一大堆未解决的问题尚待一股脑扔出来,数量大抵是会令她整个人都淹没进去。但现在不是悠闲聊天的时候。她遂别过脸去,语气淡淡,陈述说:“等会儿再说。”

这反应落在井上眼里倏忽有几分赌气意味,可惜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少年突然搔搔脸颊,一个与当下情境极不相称的灿烂笑容浮现在他稚气未脱的脸上。他嘟囔着,字句却无比清晰:“虽然现在说有些奇怪,但是你能及时出现真是帮大忙了,小泉。”

又是一记直球。

皆川不啻跛了条腿,还背负着早先时候大大小小的伤势,行动自然不如那时矫健。倘若抓住这破绽发起总攻,也许今日一战便要以第九班的胜利作结。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蹦进井上的脑海。长时间的争斗终于要落下尾声,他不自觉松了口气,士气高涨。正动着这种想法,井上也不再为被他靠在树下男孩儿的安危而惴惴不安。于是当他看到一点红乜向引发这场狼狈争斗的罪魁祸首时,他相当自然地拜托道:“那么这孩子和宗嗣就暂时拜托你照顾一下啦。”

“小泉的身体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吧,所以接下来就交给我……”少年神色一厉,眼神炯炯锁定住远处的男人。凭借着出类拔萃的体力,他的速度依然不减。而在这时,皆川却全不避让,鹰隼一样的眼睛在井上迫近时,浮现出一种怪异的胸有成竹来。他的手再一次在胸前掐作鸟头状。

在鸟嘴即将闭合的前夕,一道身影刷地越过井上。在他惊愕的瞬间,对方的刀柄已经气势汹汹地击中他的腹部。笼岛在痛击友军后,顺势将人向后扔了出去,随后她在空中扭转身体,脚掌后滑半步稳住前冲的势头。姑娘一早料到井上必然有反抗的念头,于是眨眼间将方才用以痛击友军的打刀一并投掷出去。

皆川的手印恰巧结成。井上满腹疑惑无处问询,大脑短暂地罢工后,眼睁睁瞧见一点红单薄的身影像被流弹击中一样晃了晃,竟斜着身子脸朝下倒了下去。井上只觉得自己后背似乎撞到什么东西——他后知后觉想起这方向似乎是那男孩儿栖身的位置——他们挤挨着向后飞了一段距离,随即那把被笼岛掷出的打刀就贴着他腋下,擦着悲惨地成为他的垫背的小朋友的后衣领,洞穿他们的衣物牢牢地钉在后方的树脊上。

而他现在顾及不了这些。

“小泉——!”

“泉!”

仿佛呼唤同伴的名字就会让她痊愈如初似的,井上和清水同时为这一幕呼喊出声。井上下意识地向前挣动,却被刀锷顶住手臂拦回原地。

皆川拖着一条行动不便的腿,一瘸一拐走向笼岛。后者因为劈头盖脸骤降的痛苦僵直了身体,半边脸埋在泥地里动弹不得。她的呼吸听起来像一只被雨淋湿翅膀的蝴蝶,吹得脸庞边的杂草簌簌抖动犹如受惊。笼岛的手臂屈折在身侧,像是想把自己的脸从草丛和土腥中解救出来,又像是狼狈不堪地快要原地遁逃。

在井上越发剧烈的挣扎动作下,男人终于将他和那姑娘的距离缩短至零。他低下头,没受伤的左腿踩上落入他陷阱的可怜猎物的后脑,带着恶意用鞋底将她的脸更加碾压入潮湿的泥土中。可供呼吸的空间被再次压榨,笼岛有些呼吸困难。“真可怜,”皆川眯起眼睛感慨了一句,抬头环顾四周,假惺惺地,一改此前沉默寡言的模样,听起来漫不经心地问询道,“怎么?这是打算放弃你们自己的同伴了吗?她刚才可是很努力地想要救你们。”

与之相应的,随着他的动作,井上挣扎的幅度更大了。他声嘶力竭地试图用语言阻止对方的行为,恨不得从男人身上撕下一块肉。刀身终于从树干上拔出一截,少年素来清澈的绿眼睛已经因为情绪激动而充血发红,好像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不知什么时候,清水身上的疼痛和麻痹如潮水一样退却了。然而他没来得及朝同伴跑出几步,就被笼岛的声音制止了。那是他们此前从未在一点红那里听到过的巨大声响。

她的声音依然不乏沉静,但是音量却前所未有的嘹亮,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其中似乎有什么奇妙的力量,在刹那间便同时将两个人都震在原地。

她说:“别过来,不许过来,你们两个笨蛋!”

那双有如生在冷血动物头顶一样的细长眼睛,那时饶有兴味地停下了寻找猎物的行径,视线冷嗖嗖地落在发出如此警告的姑娘身上。独属于夜晚的荒芜穹顶上,簇着一团团青烟似的云,不知是被风从什么地方卷来此处,一团压着一团,拥挤成一层又一层悒郁的深色。碾在笼岛脑袋上的忍鞋被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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