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才审视了他半响,说:“乔晋安,打扰了!”三个黄毛把皮带系在裤腰上就转身走了。
朱波冲他们喊道:“你们……你们也太不讲义气了!”
三人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巷道。
乔晋安笑道:“孙子欸,敢不敢跟你爷爷单挑?”
朱波明显没有乔晋安高大,此刻也害怕的连连后退:“你狠!”然后撒腿就跑的没影了。
唐映才松了一口气,两人顺着巷道原路返回……
乔晋安对唐映说:“吓到了吧!看你以后还不分青红皂白多管闲事,滥做好人。”
“乔安建筑集团是你……”唐映问。
“不是,跟我名字很像吧!我就是吓唬他们的。”乔晋安说。
这时,朱波从拐角处偷偷的探出头,手持一把折叠刀就朝乔晋安身后冲过去,唐映捂着腹部落后两步正好看见朱波背后偷袭,她来不及多想上前一步就推开乔晋安,乔晋安一回头也顺势带过唐映转身,但是朱波手中的刀刃仍是刺破了唐映的肩头……
乔晋安抬脚就把朱波踹倒在地,然后踢飞了他手里的折叠刀,乔晋安捡起刀,朱波刚爬起来就被乔晋安持刀逼进了刚才被锁的通道里。
“真他妈的卑鄙!一刀还一刀,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老子帮你?”乔晋安骂道。
朱波依然嘴硬:“老子跟你无冤无仇,你却把我往死里整,我只是报仇而已。”
乔晋安也义正言辞的说:“老子是替天行道……”
唐映捂住肩头过来说:“算了,晋安,放他走,冤冤相报何时了?”
朱波慌忙乘机跑掉,乔晋安却不肯罢休,还欲追赶,唐映拦住了他说:“欲成大树,莫与草争!将军有剑,不斩苍蝇!”
乔晋安只好作罢,查看唐映肩头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你一介女流,倒是有宰相之量!”
“没事,皮外伤。”唐映说。
乔晋安仍是不放心,坚持把她拉到社区医院处理伤口。
医生检查一下说:“伤到肩头关节部位,伤口虽不大,但很难闭合,需要缝针,先打麻药。”
乔晋安看缴费单发现手里的钱不够,正准备回家取钱。
唐映连忙说:“医生,我可以不用打麻药!”
医生看着他们:“你一个小姑娘忍得住?”
乔晋安说:“我还是回去拿钱吧!”
唐映伸手拉住了他胳膊,阻止道:“不用,你爸妈要是得知缘由,又得训斥你。”
医生缝针时,唐映一直强忍疼痛不吭一声,但额头却是密密的渗出一层细汗,乔晋安看着都不禁呲牙咧嘴:
“医生,她会不会留疤?”
“多少都会留有痕迹,我感觉她是疤痕体质,疤痕会比较明显。”医生说。
回去的路上,乔晋安才有了些愧色:“对不起!唐映姐,是我连累你了。”
唐映却笑道:“或许,是我祸及你了呢!我这几年,厄运如影随形,这次我算是幸运了,危殆与我只是擦肩而过……”
乔晋安侧头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可飒可柔,不骄不躁,□□风和煦,看似芊芊弱质,骨子里却透着坚韧!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晚上,乔晋安走进唐映的房间,坚持亲手为她拆线。
乔晋安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线头,又拿镊子仔细的抽出几条黑线,唐映依旧忍着不吭一声。
“疼就喊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乔晋安说。
“我不要紧,晋安,你现在还小,不要盲目的跟风古惑仔,看似帅酷,实则愚蠢,伤了他人,也毁了自己,你想想陈浩南的小哑巴之死……”
乔晋安专心致志的盯着手里的镊子,仔细的抽线,并不回话。
唐映继续说:“以后遇到烂人烂事,要及时抽身止损,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晋安,我们首先要有保护自己的实力和能力,才能去照顾自己想照顾的人……”
“行啦!不要跟我爸妈一样唠唠叨叨。”乔晋安有些不耐烦,又见伤口处长出的肉芽红肿,担心的说:
“好像真的会留疤痕……”
“没事,又不在脸上!”唐映无所谓的说。
“唐映姐,如果你以后因此嫁不出去,我就娶你!”
唐映见乔晋安为了这么一点伤口,却如此这般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好吧!只要你不嫌我唠叨。”
乔晋安从脖子上取下自己戴的红线玉扣,递给唐映说:“这个给你,以此为信,我说话算话。”
唐映推开说:“我信你,不必信物,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要随便送人。”
乔晋安却执拗的把玉扣塞到唐映手里:“不值钱,是小时候我妈带我在寺庙里求的,你不是说你厄运连连,它能保佑你平平安安!”
乔晋安走出了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