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逃走吧?”魔性美的男人捧着少女的脸,此时此刻全世界的光彩都凝聚在一人身上。
鸟笼里,关着两只互相依偎的金丝雀,大的那只将飞羽还没长满的雏鸟护在了翅膀下。
“……”
“可我是织田信奈,织田家的家督。”织田信奈表情空白,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
身为武士,尤其是一国大名——
“可你已经死在战场,已经不是织田家的家督了。”露出无可奈何的笑,眼前的粉发男人无论露出何种表情,都魔性得仿佛在刻意诱惑你堕入他的陷阱。
“我……如果我不是织田家的家督……”琥珀色的眼眸瞬间空洞得像没有生命力的石头。
她缓缓地尝试站起身,却被付丧神抱住,让她失去所有抵抗地掉入他的怀里。
“那……我是谁?”
抬头回视一直在悲悯地俯视她的神明。
织田信奈茫然地询问:“那我是谁?”
神明落在了尘地,悲悯地拈花一笑:“这个嘛……只有你自己能回答。”
“你到底是第六天魔王,信长公,还是尾张大傻瓜呢?”
“那些都是其他人给你下的定义。”
宗三左文字温柔地牵起金发武士的手,笑着走进了蝴蝶聚拢、构成的光门中:“但至少你现在是名武士。”
……
花丸,天守阁。
面前贴着符咒的审神者正在安详地与两位老刀一起喝茶,感受岁月静好。
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魔王归来》大剧跟她这种满级养老本丸没什么联系,她也不经常去万屋逛街。
“啊……如果信长公真的出现了,哪怕是猫耳美少女,我也只会离得远远地看。”
啃着陶瓷杯的杯口,审神者感慨万千:毕竟可是那位信长公呢,哪怕她是历史女也完全不敢靠近,只敢远观!
三日月宗近艰难地笑着,咔嚓咔嚓,他在痛苦地伸展老腰。
弄得一旁的江雪左文字双手合十,淡淡地提议:“最近我对推拿小有研究,请问三日月阁下是否愿意尝试呢……”
“啊——!!!”
“啊啊啊啊啊——!!”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跟惨叫冲破天守阁的纸门,让和室内的三人纷纷侧目。
“什么什么?被敌袭了么?”虽然养老许久,但拥有丰富经验的审神者立刻将茶几踹翻,躲在后面。
两位老刀都严阵以待地拔刀。
“大、大、大——”
“大魔王来了!”声音稍微压低下来后,审神者才辨认出是加州清光。
红眼的美少年踹飞门板,完全着急到忘记主公还在内:“主公——怎么办,大魔王!!”
审神者无语地从茶几后探出一颗脑袋:“讲清楚点……什么叫……”
“啊啊啊!”她也变成跟加州清光一样的尖叫鸡。
“贵安,我是织田信奈。”尾巴正在慵懒地摇摆,审神者口中念叨着的“猫耳美少女”正拿着她的大太刀,边尝试扶起纸门。
“是我吓到你了?为什么,明明我那么美丽。”猫耳因疑惑而塌下来,琥珀色的眼眸仿佛带上了泪光。
弄得身为光荣历史女的审神者都忍不住瞪了最爱的初始刀一样,完全就是在迁怒。
完全没有哭,只是审神者滤镜的织田信奈转过身,嘿咻一声,勉强将纸门用怪力修好。
只有在漏风的破洞无声地说明了一切。
“请问……那个……信长公?有何贵干。”审神者也将茶几摆好,声音颤抖地给重量级贵客倒了一杯茶。
“我是信奈(Nobuna)。”温和的纠正,织田信奈也彬彬有礼地坐好,她此时身穿一件意外合身的蝴蝶振袖,这是日本未婚女性最正式的礼服,她也用真诚的态度来表示自己来意:“我本该死在1552年,16岁,方才上位织田家家督。”
“什么?!信长公居然死在了赤冢之战——”用力地拍桌,审神者眼睛都快飙出泪花来:“对、对不起!信奈是吧……那么小的女孩诶?如果是在现代,才刚刚上高中的年纪。”
织田信奈苦笑,捧起茶杯,抿了一口:“我现在也不过是一名浪人,没有家族,无处可归……抱歉,万屋的事情应该吓到了你……可是我也别无选择……”
“毕竟我的爱刀——宗三左文字可是被这里的贵人们折磨了几十年啊——”
幽幽地放出这枚炸弹,金发少女朝外勾了勾手指:差不多了,虽然这位姐姐很怕麻烦,可是她的刀剑付丧神都是发自内心地热爱这个本丸与主公,不是心怀大爱的人,是做不到的。
纸门后探出一只骨瘦的手臂,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将原本破烂不堪的拉门修好了。
蝴蝶般浪漫而惑人的男子低头,朝审神者盈盈一拜:“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