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原本分家的时候,我爹就劝过,沈老爷子原本就是属意你的,钱庄生意不好做,二爷撑不起。可他还是听了他娘的话,把家业都给了弟弟。后来二爷生意做不下去了,也是沈家大爷在接济。听我爹说,沈家大爷被关进府衙里,二爷他们断了接济,就闹上茶铺,沈夫人都打点了府衙捕快了,让人一来就让捕快来驱赶。”杨瑞泽叹了一口气:“沈夫人能干归能干,心却是太硬了。我爹说沈大爷在牢里又托了我爹照看他弟弟和母亲,我爹也是为难的狠。”
安茹看了看杨瑞泽,又想了一下说到:“这沈夫人被人指着鼻子骂,家业又分得这么不平,你说要是心软,她大概被吃的一干二净了吧。”
“那好歹也是沈家大爷的亲娘,总不能不管吧。”杨瑞泽皱眉说到:“给口饭吃总归是能做的。”
安茹笑了笑,低下头说到:“就怕不是一口饭的事儿。”
杨瑞泽没说话,摇摇头,从怀里掏出掏出一沓纸,说到:“这是我按你要求从衙门里抄来的。”
安茹惊喜地叫了一声,赶忙接过来,笑着说到:“辛苦杨公子了。”转念一想又压低声音说到:“这个拿出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杨瑞泽笑着摆摆手说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没事的,衙门的书记都纳闷抄这些干嘛?”
安茹笑着说:“我得做些小生意,不然湖州城里一直待下去就是坐吃山空。小生意就是打听清楚了才好下手啊。虽说是些琐碎小事,我也得须谨慎些。爹爹还在府衙里,我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就完了。”
“你也不容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杨瑞泽很同情安茹,这么丁点大的女孩子,为了父亲在外奔走,家中还有幼弟幼妹。自己那个差不多大的妹妹,整日就想着哪家的脂粉好,哪家新出的料子可以裁裙子。
安茹回到房里慢慢看着那沓抄录的纸,等到躺下的时候,还一遍一遍想着白天说过的话,总觉得事情透露着怪异,一个商户的太太和巡抚夫人是亲姐妹,自己的亲娘和这个太太又好像关系好得不同寻常,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周叔早早就带着安茹去看宅子。考虑到要在湖州待着日子可能会很久,住旅店终究不划算,就让周叔去牙行赁宅子。
周叔办事很妥帖,这宅子价格适中,地段也不错。三进的屋子足够住了,屋子后头还有半亩的菜地。美中不足的就是屋子里没啥家具,得现买,对租房子来说的确不太方便,所以也一直没有租出去。
想到买家具的事情,安茹心里有了想法,就让周叔先把租赁的事儿办了再去牙行那里看看,找一个煮饭洒扫的仆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