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1 / 2)

长久形成的生物钟还是在早上七点叫醒了陈嫣然,她一转头,发现兑兑也睁眼了。

“起吗?”她问。

“不,我要有失业人的自觉。”

兑兑背过身,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而陈嫣然也重新闭上眼,准备给自己放个小假。

然而她俩谁也没能睡成回笼觉。

隔壁寝室的摔门声震得楼层都抖动了两下,陈嫣然和兑兑同时坐起,麻溜地翻身下床。

打开门发现走廊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成员,也有其他练习生,而紧闭门的寝室里传出身体撞击墙壁的闷响和惨痛的叫唤。

兑兑冲过去,一边砸门一边冲里面喊:“七晴你疯啦,你要搞死阿晚吗!”

下一秒陈嫣然从鞋柜里翻出备用钥匙,快速打开了门。

终究是因为门被打开了,七晴才把揪着阿晚头发的手收回来,而阿晚脸上已有好几个红印,嘴角甚至留了血,一双眼早已哭到浮肿,浑身都在瑟缩和惊恐。

兑兑怒吼:“报警!”

“你报啊!”七晴根本不理会她的威胁,“反正警察也快来把我带走了,我没有好日子,你们都别想舒坦!”

搂着阿晚的陈嫣然能感觉她在不停颤抖,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幸好七晴被公司职员及时叫走,否则阿晚可能要撑不住了。

兑兑在一旁陪着,说:“她没救了!”

“要有救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此刻陈嫣然真心觉得公司按年龄来确定队长简直大错特错,如果他们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年龄最大的阿晚根本没有做领导者的潜质,硬把她推到这个位置,只能让善良变成一味软弱和退让,以至于被七晴蹬鼻子上脸地欺负。

虽说队内所有人都受过七晴的气,但阿晚无疑是最可怜的那个,当初她因为想要照顾年龄最小的七晴,主动提出跟她一间宿舍,殊不知这竟是噩梦的开始。

帮生活自理能力为负的她洗脏衣服、收拾行李已是平常,甚至还要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受尽言语奚落。

绣球出道不久后的一次直播中,七晴曾盯着阿晚的眼睛,阴阳怪气笑言:“姐姐的双眼皮好漂亮哦。”

但其实,那时候阿晚还处在双眼皮手术的恢复期,任谁都看得出动刀的痕迹,当时阿晚的脸一下煞白,尴尬得不知如何接话。

此类种种经常发生在七晴和队友的相处中,本以为时间久一点她会收敛,但实际上只会变本加厉。

昨晚大家被告知停止活动,心中均郁闷,但罪魁祸首七晴却丝毫不反省,今早因为阿晚忘记关掉平时晨练的闹钟,起床气发作的七晴便对过去包容她一切的队长破口大骂,最后甚至大打出手,如果不是陈嫣然和兑兑及时赶到,只怕会更加出格。

医生来给阿晚检查过伤情之后,她便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死死抱住自己的胳膊,眼神空洞发懵,陈嫣然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医生提出了去看心理咨询的建议。

兑兑从公司职员处打探消息回来,凑近陈嫣然咬牙切齿:“公司还是想保七晴。”

陈嫣然气得翻了个白眼,听兑兑继续说,“因为报料人拿不出实际的证据,警察去问几句话就走了。”

“当时都是学生,又过了那么久,让人家怎么拿证据?”

“所以现在公司想把事情往模糊地带推,只要扑朔迷离,七晴就不会被认定霸凌。”

陈嫣然胸闷气短,公司到底为什么对七晴如此好,仅仅因为她跟高层有点关系?

她不忍心告诉阿晚这么残忍的消息,只轻轻为她关上门,回自己寝室生闷气。

陈嫣然生气的时候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打扫卫生,兑兑曾经大肆夸赞她这个习惯,并且在每次寝室脏了之后就计划着如何惹陈嫣然生气。

对现状的不甘心,对公司的敢怒不敢言全压在她肩上,陈嫣然心里憋屈,拿着扫帚拖把给寝室全擦一遍后还不得劲,拉开自己的柜子打算整理衣服。

刚一拉开,路云帆的手幅就引入眼帘。

手幅上的人笑意盈盈,不知怎得,陈嫣然忽然没那么生气了,取而代之的,是打歌后台遇见时那股莫名爬上心头的感觉,像是秋冬的静电,轻轻一颤,却能留下久久不退的酥麻。

她想,这或许是叫喜欢?

其实,喜欢路云帆是件太平常的事,光是微博粉丝,他就有上千万,喜欢他,不过是成为那千万分之一。

可她又有些不同,她与他是有交集的。

即使那交集弱不可闻。

路云帆对她而言,既是寄托心意的对象,亦是抬头仰望的星空,他是她渴望成为的样子。

陈嫣然笑笑,眼里却不见欢愉,她只是在想,自己一个十八线小女团,就不要白日做梦了吧。

可她又不甘心,难道多年的练习生活真的不足以支撑自己的梦想吗?难道自己真的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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