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浓抬头,发现李明瑄嘴角轻轻勾着,眼睛居高临下睨着她,似乎有些嘲讽、有丝不屑,又有些莫名的好笑。
他在笑什么?陆华浓懵懵然看了看李明瑄,发现,李明瑄微微勾着唇角,有些坏坏的,莫名的有些好看。
“那沈家姑娘呢?她不是一直从我们陆家选人?”
“不过是广撒网而已,你看,滟妹妹不是也留了下来。”
“她?若是她,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沈家姑娘看着就是玲珑心肝的,据说还是能作诗作画的才女!”
“我们陛下几时看谁作诗作画了?你看,广阳宫那位不是据说也是能诗会画的,还弹了一手好琴,可,你看,陛下一年到头能去她那几次!”
“所以,还是陆华浓?”
“若是我,我也不会错过了陆华浓这般好苗子。虽说我们陛下向来喜欢清雅出尘美人儿,但,这陆华浓脸长得不是一般的美,哪个男人见着都会有些不一样的心思。而且,最最关键是,陆华浓的脑袋可就不一定和她的脸一般有看头。”
“姐姐,你说,兰氏是什么意思?”
兰氏?陆华浓忙低下头,脑袋往李明瑄胸口划过,想靠近石壁那边,这兰氏必然她娘无疑。
“珍重芳容吧!那兰氏可不是个能够小瞧的人物,你看,昌安侯这些年被兰氏管的服服帖帖的,昌安侯夫人高氏可没少抱怨过。”
“你说兰氏有那个心思?”
“如何说没有?这么些年看着我们承恩侯府蒸蒸日上,你说昌安侯府就没有个心思?再往前十几年,昌安侯府才是陆家的主支!陆华溪可不就是个例子!”
“姐姐,这些我们是否要和贵妃娘娘说一说?”
“贵妃娘娘如今想着是凤仪宫那把椅子,才不管承恩侯府,还是昌安侯府的。”
“可,贵妃娘娘无子,单单一条,外头的朝臣也不答应。”
“不然,你以为,她如何这么着急!跟你说吧,洳妃怕是有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忽然亮了起来,李明瑄见映雪的脑袋越过陆华浓的脖子探出大半额头及眉心。映雪努力伸了伸脖子,却发现如何也见不到近在咫尺的李明瑄,却是眼前人挡着她的视线。
明明近在咫尺,映雪伸手掰了下陆华浓肩头。陆华浓朝后扭了扭脖子,颇有些告诫意味道,“你别掰了!掰伤了我,我可找你赔偿医药费哦!”
“是你顶着我了!”映雪又看了下眼前面圆润挺巧的屁股,那种流畅优美的弧度就是她这么个女人看着都有些神迷,也令人心生嫉妒!
“我怎么就顶着你了?!”陆华浓着实生气,“不如,我们换个位置?”
映雪倒是想,只是,此刻她们连侧身都不能还谈什么换位置,却听李明瑄的声音徐徐传来,“映雪,稍等片刻,她们大约要走了。”
“呀——”陆华浓仰起头,抽了抽被撞疼的鼻子,张嘴想质问李明瑄,却听李瑄先发制人,“你最好闭嘴!”
陆华浓往后拱了拱自己的屁股,却明显感到自己的腰肢被一股大力牵引着往反方向拉扯着。陆华浓心头有丝酸涩,可,又觉得也理所当然:人家是情侣,自然是一心一意护着自己女伴的,其他的苦难自然是给不相干的人去承受的。
只是吧,理解是一回事,自己成了那个承受的人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陆华浓动了动自己上半身,给自己调整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
在怎么的也不能委屈了自己!这是陆华浓的行事准则。
可,忽然的,陆华浓觉得头顶传来一抹不友善的目光,陆华浓奇怪看了眼李明瑄,不知道为何,头顶的眼神冷梭梭的,可黑黝黝的冷中却还带着些奇特的光。
方才或是因着腾挪的原因,陆华浓这抹胸有些下滑,如今又被前后数次前攮后挤的,本包裹在绿色抹胸下的浑圆却似脱兔,好似即将跳脱而出。特别是,她那皮肤着实晶莹剔透,在这夜明珠的照耀下,清新脱俗的新绿,冰清玉洁的皎白,这两种世界最明净的颜色却出奇地衬托去一抹勾人的妖冶艳媚。
李明瑄喉头微动,一时有些口干舌燥。
这种眼神,这种表现,陆华浓觉得有些熟悉,可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陆华浓顺着李明瑄的视线,略低头,却看到自己挤在李明瑄胸膛的胸乳似两抹艳雪堆积似的,便是她自己看了都有些目眩神离。
陆华浓伸出一只手试图提一提自己的抹胸,可能因着和李明瑄身体贴着身体挨的太近的缘故,她这抹胸却如何也提不上来。陆华浓不得已的,只能伸手抚盖着自己的胸口。
这种预遮未遮,恰好似尤抱琵琶半遮面,却越发的诱人!
李明瑄瞥见陆华浓动作,不期然觉得邪火越发旺盛,他秉着胡吸,边默念着道德经,边将注意力放到外头的对话。
“洳姐姐,若是佳妃娘娘真的诞下一儿半女的,这位份还不得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