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瑄再回到香浓馆的时候,陆华浓已经洗漱完毕,她已经换了一身霞红色轻软石榴裙,腰肢处系着金色流苏腰带,腰肢摆款,暗香浮动。
李明瑄看了下角落冉冉升起的缭绕烟雾,那处一个粉衣丫鬟站在那里,背着身子,看样子正在往香炉中添置香料。
听到动静,陆华浓转过身,款款朝着李明瑄遥遥曲了曲膝,“妾身见过王爷!”
李明瑄重新向陆华浓,却嫌脂粉污颜色说的就是陆华浓这样的人。此刻,她已经铅华洗尽,露出原本的容貌,真正的神若射姑,颜若舜华。
李明瑄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温润如玉,“爱妃免礼。”
陆华浓也笑开了去,十分的娇俏可人,“王爷可以换我浓浓,家里人都这么叫的。”
这也太不矜持了!心竹偷偷瞄了下李明瑄,见他还是笑着,看着十分的好脾气。
陌生人见面,多少会有些冷场,但是,遇到陆华浓,从来不会有这种尴尬,她向来就是个自来熟的。
“王爷可饿了?”陆华浓看着桌面摆放的西面,走过来,想拉李明瑄一起用一点。
李明瑄顺从安坐位置上,见陆华浓开始安箸,笑道,“孤已经在外面吃过,爱妃自己用饭。”
“那再喝点汤?”陆华浓是不懂得拒绝的。
“不了,孤先沐浴。”李明瑄说着已经站起来,抬腿往浴间走。
小顺子见着,忙不迭换外头的人准备热水,自己又跟着李明瑄进入浴间。
待到李明瑄他们离开了视线,心竹这才走到陆华浓这边,小声道,“姑娘,王爷怎么这样?!”
“他在外头应酬,一身的汗,多少有些疲惫。”陆华浓忍不住替李明瑄说话。
“才怪。”心竹却瞧着李明瑄精神非常的好。
陆华浓无心听信竹抱怨,想着接下来遇到的事儿就心若鼓擂,“心竹,你今日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
“姑娘?你真的可以?”心竹担忧看了下陆华浓,陆华浓胡乱点点头,将心竹推出门外。
看着已经转过身去的陆华浓,心竹虽然担心,但是,也知道担心没有用,何况,她还不知道自己晚上住哪里,这会子也只能先去问问自己晚上住哪里要紧。
却说陆华浓也不吃饭垫肚子了,这会子她正翻箱倒柜。虽然,那事儿兰氏教导了,只是,事到如今,陆华浓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所以,就想着找出那本避火图出来温习温习。
李明瑄出来的时候,左右一看,见房间内空荡荡的,又一侧眼,就见陆华浓窝在床头,手里拿着书册,正挑灯夜读。
李明瑄心底嗤笑一声,挥手让小顺子退下,信不走过去,朗声道,“爱妃,夜已深,不若安置,诗书”
冷不丁听着声响,陆华浓一惊,却见李明瑄嘴角僵硬牵着,眼睛看着她的方向。
陆华浓低头看了下自己手中避火图,本是红透的俏脸火辣辣烧起来,被抓个正着实在丢人丢到家了。
“温故而知新!”陆华浓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看她说了什么啊。陆华浓瞄了下李明瑄,李明瑄的脸果然蒙上一层黑影。
陆华浓忙起身下榻,可,可能因着着急,她一不小心踩着自己的裙角,脚下一崴倒向李明瑄那边。下一刻,腰肢被大力掐着,陆华浓来不及作什么反应,却发现自己身子被狠狠抛到了床榻上。陆华浓腰肢一拧,想起身,下一刻,李明瑄身体似一座大山似的压了下来。
陆华浓挪了挪自己身体,如何也钻不出李明瑄的压制。
头顶传来李明瑄凉凉的声音,“不是要温故知新么?”
“口误!口误!”陆华浓见李明瑄眼底有些许恶意,心底到底还是害怕的,如今又是动弹不得,只能缴械投降。
“是么?”李明瑄轻轻瞄了陆华浓一眼。
陆华浓张嘴想回应,只是发现李明瑄那一眼非常轻佻,或者说轻蔑。
陆华浓眨巴几下眼睛,想再看清楚,好似方才是她的幻觉,他眼睛十分深邃,好似不知深浅的深渊,静而稳,又似伸手不见五指的午夜,让人产生不可知的惧怕。
陆华浓恍惚间,李明瑄的手指沿着陆华浓玲珑曲线一路向下。
陆华浓身体抖得如糟糠似的,恰似海棠遭了急雨,任是莺语悲啼,终是零落残红。
日上三杆,心竹又看了下身后挤眉弄眼的小丫鬟,那丫鬟知趣低首垂眸。
“你们在外头等下!”心竹对身后丫鬟这般道,自己才推开房门进去。
步入内室,却见红纱帐逶迤垂地,心竹小心走过去。
红色纱帐旁散乱着红色石榴裙,是昨夜陆华浓所穿的那一件。心竹小心拾起,仔细一看发现,好好的一套石榴裙却是坏了,看着有些似大力扯开似的。
想着昨夜听到的动静,心竹脸一红,有些为陆华浓高兴,昨夜她最怕的就是陆华浓春晓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