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仙魔大战,一切源头在于魔族。“
”他们不满待在暗无天日的魔域—妄想攻占人间。”
“我们仙者。心怀天下众生!自是不能放任不管。只是魔族狡诈,偏是等玄冥子飞升成神后才大举开战…”
“先魔尊以秘法换得魔神临世,生灵涂炭……”
“上古多少大能,为了天下苍生。耗尽毕生修为,才护得现在一片净土…”
“不就是我们打不过。”楚羽白偏头,对着司楠瑾轻声吐槽,“这都讲了多少遍了。”
司楠瑾刚想悄声答两句,就瞥见先生的眼神瞟来,急忙转话,“师兄…”
“这都多少年了,谁还分得清对…”
“楚羽白!!你给我站起来!”
先生又一次将书重重一打,消瘦的面上挤满了怒气,那话吼得窗外灵鸟都惊一跳。
“你上次撺掇司楠瑾逃课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怎么,又得哪天碰上映月了,我再好好念叨念叨你!?”
“池先生…那天……”司楠瑾想劝上几句,就被先生的眼神吓住。话语变得像蚊虫般细小。
“你觉得,这堂课,我是给谁讲的!” 他慍忿的眼里倒映出司楠瑾的模样,又深吸一口气,久久才吐出。
骤然一声响,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楚羽白的书重重砸在他身,“滚出去!”
“你可是映月的弟子!”这话从他牙缝里挤出来,像是提醒着她什么。
司楠瑾手指间相互搓磨,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你也出去!”
执起长卷,她朝着先生鞠躬道歉便跨出了门槛。
楚羽白端着长卷,靠墙而立。转头,很是意外地看到司楠瑾,“难得啊。”
“……都提醒师兄了。”司楠瑾翻着长卷,撇了他一眼,嘟囔着嘴。
楚羽白不回话,只盘坐下,顺带还粗粗擦拭了边上的木板,手里也没攥着书卷。司楠瑾看了眼只叹气,干脆也席地而坐,开始翻阅。
“怎么,你这门课又没合格?”
“……”司楠瑾撇嘴抬头看自家师兄。
“老东西和你讲的,你不会就写上了吧。也不知道改改……”
“…我并不熟稔……也不该如此说,”边说她又叹息,组织着话语又开口:“师尊并不愿意与我讲战时,偶有几件听来的也是与池老讲到大相径庭。”
“老东西没和你讲?”他看了一眼小师妹,嘴角抹开笑,“史学方面,大多是坚持美化仙者。或者,在他们眼里都称不上美化。“
“师尊未讲。”但她知道,“师尊说,事实不会被抹灭。不管我交什么样的答卷,他都愿意接受…”
“所以你就都写上去了…”楚羽白笑更盛,撑靠在墙面,“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那场僵持百年的浩劫,存活下来的没几个,除了三清殿的四大星君外,唯属九周山的映月仙尊了。
说是浩劫,不为过。连受神界庇佑的瑶台神树建木都从中訇然断裂。那是仙者飞升成神的天阶,自此天路骤断,后世再未有飞升者。
映月说,那时的灵气比现在要盛上许多。悟道踏上仙途的人年年都能踏破山门。那时的仙门何其鼎盛,却没能留下任何大能。每每谈到这里,他都会低下眼眸,擦拭那把绯红的剑鞘。
尚幼的司楠瑾还未被送去外门学堂被教习,她问:“可是先生说,三清殿的四位星君在战前就已是名动天下了。也说,说师尊本来就在那战中可证道成神了。”
“师尊,你为什么没有去当神仙呀。”
映月听言,刮了下小徒弟的鼻子,“师尊只是个小书童而已。成不了神仙的。”
“师尊怎么会是小书童呀。师尊明明还救……”小小的脑袋晃着,声音戛然而止。
“师尊。”
“…我为什么不记得了。不对,我明明记得………”
………
映月救下她的记忆零零散散,经年消散。而对于映月救下自己这段却是笃定不疑,随年而深,好像刻下了一般。
师尊说,记不起的,就不必去想了。
………………
自那天路骤塌,连英才都难得可贵。而像司楠瑾这样先天道体的奇才更是难见,即使她是个最烂的五灵根,比起同龄人的修行也快上不少。
她是唯二可能飞升的小辈。之所以说是小辈,是因为像映月这种长在神力降世的时代,是极可能受到神谕或者别的什么。
和神扯上关系了,会飞升的更容易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或许谣言吧。反正现于此世,再难有人证明了。
“你护心石可戴着了?药浴,今日药浴可泡好了?”映月看着赶来的司楠瑾忧心忡忡。
天云变色,雷电密布其上。半片天都染成黑紫色,雷声震耳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