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两组壁画分别刻画了两个人的一生事迹。
画的内容很容易看懂,不过就像资料中提到的那样,墙上除了壁画还有很多镂刻的“金石书”。
“上面写了什么?”
姜晔期抬手抚摸墙上“鼎”形的文字,神情复杂,眉眼隐在阴影中,低声道:“这好像是记载了一位皇帝,他的谥号是靖文神武哀皇帝……”
“什么?”
靖文神武哀皇帝……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谥号,根据常理来说,假如皇帝本人是个明君贤主,那么他的谥号每个文字都会是好的寓意,假如是个昏庸的,则大多会天启“灵”“戾”之类的字眼,基本上是不会又取上谥法又取下谥法的字。
而且,从古至今,千百年里面都没有如此谥号的皇帝。古怪的谥号,诡异的存在,天哪,他们究竟是到了什么样的地方?
靖文神武哀皇帝……几个人俱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姜晔期面色隐约一变,说:“上面讲述这位皇帝不是储君,却以皇子的身份执政总共14年,登基以后他迎娶了别国的……公主作为皇后,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以外再无其他嫔妃。传闻说他极爱皇后,然而死后却没有半点子嗣。奇怪的是,在启元元年登基典礼上,在册封皇后之前,册封了一位神秘的天后,不知姓名。”
天后,会是壁画上面出现的女子么?匆匆一瞥,只觉画上女子的眼神奇特莫测,一会儿好像双目阴翳全无神采,一会儿又好似意气风发灵秀逼人。
真是犹如罗刹般的人物,斩敌毙命之时狠绝无情,完全化身为一位合格的将军。可是宴会上又表现得言笑晏晏,一副长袖善舞的模样,而在人后,薄暮月下的剪影眉目萧索,哀绝动人。
“话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画上人的脸究竟长成什么样子都看不出来?还有那个皇帝的壁画,甚至都没有脸……”
翊熙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喂,你不要危言耸听好不好!”云菲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吓得面目都扭曲了,伸手拧着劲儿的捏着某人的脸,“哎哟,痛,痛痛!轻点,轻点。”
这时姜晔期出乎意料的帮忙解围,笑道:“我们要用科学的眼光来看待事情,我看你一定是昨晚看恐怖片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比如说剥皮鬼……”
姜晔期还没说完,只听云菲霍然松开手怼向孟徽雨胸口,万分惊慌的尖叫一声:“啊,鬼啊!”看来剥皮鬼的故事果然是刺激到她了。
孟徽雨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胸口,那表情像是无奈的苦笑又好似很是享受的快感,眯眼抚摸着刚才云菲怼过的位置。
“那只是古人表现的手法独特而已,又不是西方,肯定审美上更注重神韵。而且,画上人不是没有脸,而是他戴了一副面具,黄金面具。”翊熙略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这时候他们才发觉,百余米长的壁画并非画上去的,而是刻出来的,在凹缝里填了朱砂、赭石等颜料,难怪直到此时仍线条清晰、栩栩如生。
墙壁上的铭文写道:“……帝曰:吾悔之甚矣。黎庶之痛,罪在朕躬;天后不察,皆朕之过。天启元年,帝号圣神,是日云聚风疾,典仪损,钦天寺卿以为不祥,请奏押后再议,帝沉吟未决,后排众议,封禅社稷,以无名氏为天后,祠宗庙,永享烟火;立南国皇女灵筠为元后,赐凤印金绶,半享天下。及典毕,天朗气清,霰雨霏然,众皆颂圣君天子,事录《魏典》。”
“《天后传》载:无名氏本郢朝钦州君氏女,出身卓而不群,世人称曰玉面修女。曾以凤杀剑屠灭天下,为国主圣神帝所纵。初,帝为国师奉于郢朝,挟制成帝权倾朝野,同天后内外共制朝政。君氏具神官之疾,非人力可救,巫人据疾稍控之,寻又,邪念入心,神智昏聩,终报怨于天下,幸得圣主贤明。后不知所踪。”
根据壁上文字所载,这位靖文神武哀皇帝和那位不知姓名的天后颇有些纠葛,而且就铭文的内容来看,该皇帝尊号圣神帝,听起来威风八面,然而曾经居然控制别国的皇帝以满足自己坐拥天下的野心……很难说其人究竟为人如何。还有那位所谓的天后,居然“报怨于天下”,屠灭无辜人,可谓是让人感到深恶痛绝至极了。
云菲等对这种戏码不感兴趣,直截了当的问道:“怎么样,可有七星塔的线索?”
一直以来,姜晔期之所以疲于奔命都是为了收集七星塔,破解其中的奥秘,试图改写自己悲惨凄凉的命运。当然,不只有这一个目的,还包括翊熙母亲的威逼利诱以及他们各自的算盘。
七星塔的玄妙难以言说,不想干的人也很难听说它的名堂,不过对姜晔期等人来说,七星塔有着吸引他们东奔西走的魅力。传说,拥有七星塔的力量,渴望美貌的人可以获得青春,渴望长生的人可以不死,而想要逆天改命的人则能够获得新生。
据说七星塔的线索就隐藏在金石书的文字当中,否则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从南京跑到云南来。
然而得到的回答是姜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