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想回家。”
又来了,闻婴睁开眼,每年守岁后宿醉醒来都是被姜文焕的梦话吵醒的。
“母亲”
烦死了,别叫了,有的人还没母亲呢。她郁闷地动了动脖子。
等等,她枕着的是什么东西。
她猛地坐起来,看向左侧。崇应彪睡在她身旁,手臂展开,有一处衣袖皱得不成样子。
兴许是她的动静把惊醒了,崇应彪半撑起身,“又被姜文焕吵醒了?”,声音带着点沙哑和迷糊。
“啊?啊?哦……”闻婴莫名其妙紧张起来。
“酒喝多了会让人结巴?”崇应彪纳闷地看着她。
“谁,谁说的。”她强装镇定,“帐子那么大,你干嘛非要睡我旁边。”
“我非要睡你旁边?”崇应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脑子被狗吃了吗?”
闻婴这才仔细回想昨天最后的记忆。貌似,那个,冤枉他了。
她尴尬地挠挠脸皮,“你还挺好心的。”
“吵什么啊,要吵出去吵。”鄂顺嘟囔着翻了个身。
“呵,你果然是骗我的。”崇应彪冷漠地看着她。
闻婴一头雾水,“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他嘲讽一笑,示意她看朝帐内呼呼大睡的四个人,“我竟然相信了。”
虽然都是各自睡一边,但是姬发明显挨殷郊很近,姜文焕直接把腿横在鄂顺胸前。
闻婴一言难尽,“崇应彪你是不是有病。”
殷郊迷蒙着眼发火,“你两到底睡不睡了,不睡就滚出去。”
崇应彪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走,闻婴也灰溜溜的钻出去。
几个人睡醒后发现帐子里少两个人也不觉有异,“闻婴素来勤奋,此刻多半都在校场上。”姬发擦了一把脸。
“崇应彪那小子估计也在,”姜文焕灌了一大口凉水,宿醉之后难受得很,“我今天就不去了,我还想再躺会。”
鄂顺本就不想起来训练,立马附和道“那我陪你,我也不去了。”
姬发用肩膀撞殷郊的肩,“今日主帅肯定不会来营里,不如我两去打猎。”
“打猎有什么新鲜的,今日朝歌有集市,比往日里更热闹,我带你去逛集市。”殷郊绝不承认不去打猎是因为昨天喝得头重脚轻。
“好啊,一年多没去过了呢。”
崇应彪的训练向来一日不辍,闻婴亦是如此,不论刮风下雨,校场上总能见到两人的身影。
往常对练的时候崇应彪总是会手下留情,今日却是异常蛮横。
闻婴一脚踢向他面门,“你给我差不多得了!”
崇应彪按住关节,一个拧转,直接把她举过头顶再扔在地上。
闻婴借力翻身,在地上打了个滚,一脸尘土,谁知她还没起身的时候崇应彪就压了过来,跪在她身侧,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
“你为什么要戏弄我。”他恶狠狠地说。
“谁戏弄你了!”闻婴气极,想要起身,崇应彪又把她按回去。
“你还狡辩。”崇应彪想要揪住她的衣领,闻婴反抗,于是他的手按在了一处起伏上。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明白了什么,猛然起身吓得倒退几步。
闻婴只觉得自己脸皮火辣辣地烫,她又气又恼,从地上飞快地爬起来,走过去甩了崇应彪一巴掌。
“你就是个混蛋。”
崇应彪捂着脸愣愣地说不出话。
路过的殷郊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对姬发说,“这两怎么这么能闹?”
姬发想了想,他们两一直挺黏糊的,至少这几个人里面闻婴只和崇应彪那么黏糊,“我看不明白,切磋就切磋,怎么打不过就扇巴掌了呢,以前我以为他们感情挺好的。”
“会不会是闹掰了。”殷郊幸灾乐祸地笑。
“这下他可丢大脸了,这么多人看到。”姬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