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应彪比闻婴醒得早。
闻婴近来难得能有一个好觉,他害怕把她惊醒,只能百无聊赖的玩她柔顺的发尾。
她乌黑的头发纠缠在他的指尖,这画面让他有种奇异地满足感。
他的吻不自觉地落在她肩头上。
怀里的人不安地动了动,他赶紧轻抚她脑后的头发。
闻婴到底是醒了,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结实的胸膛。
上面还有昨天她留下的痕迹。
她鸵鸟状继续把脸埋在他怀里,那个啥,昨天好像是她强迫的,崇应彪会不会后悔了?
崇应彪的手滑到她脖子上摆弄起一根吊坠。
她下意识去摸脖子又想起某些画面。
昨晚上最后她哭的时候崇应彪把脖子上的狼牙吊坠取下来哄她来着,虽然实质性动作上他一点儿也没让着她就对了。
她报复性地咬他一口,“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崇应彪下巴抵在她发顶,发出闷闷地笑声,“我让了,你自己没把握住机会。”
“没后悔吗?”她抬头去吻他的下巴。
“那你呢。”虽然是问句,但他语气里满是威胁,大有她要是敢说后悔他一定会掐死她的架势。
“当然没有。”求生欲驱使她赶紧回答这个小霸王,一刻都不带耽误。
“哼。”崇应彪满意地哼了一声。
闻婴已经进步到从崇应彪发出的一个音判断他心情的好坏。
看样子心情不错嘛,“我还以为被我强迫……”
“被你强迫?”这语气凉飕飕。
“有精力想这些看来是昨天休息的不错。”他的手往下滑,“你为什么会认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她的腰,“你能够强迫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
他这话说的绕口,但闻婴早就习惯他的别扭,抓住了重点。
“意思是你也想?”,她眼睛亮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既然这么精神的话可以再来一次。”崇应彪堵住了她的嘴。
她在气喘吁吁地时候都不忘追问,“你说呀,你什么时候开始想的。”
崇应彪被她围追堵截,不满地一口咬在她肩上。
他绝不可能告诉她第一次见到她后他就做过那种梦。
太过和谐的后果是再来一次之后双双迟到。
早上与崇应彪交接换防的倒霉蛋是姜文焕。
巡夜一晚上就等着崇应彪早早地来换防,结果一向准时的人迟到了小半个时辰。
姜文焕哈欠连天,怨气比鬼重,幽怨地看着孙子羽,“你们老大呢?”
孙子羽心虚地憨笑,“可能去茅房了吧?”
他不敢说早上去崇应彪房里叫他,结果房里一丝暖气也无。
他以为崇应彪早就来接姜文焕,一队人紧赶慢赶,没想到谁也没见着他们老大。
“骗鬼呢,在我面前耍心眼儿?说,你们老大干嘛去了?”姜文焕双手抱胸,一副不罢休的模样。
孙子羽急得一脑门子汗,金葵在门外望风,看到救星的身影,赶紧给孙子羽打手势。
孙子羽长吁一口气,“老大来了。”
顶着黑眼圈的姜文焕看到崇应彪一脸笑模样地走过来,怀疑自己夜巡的时候撞了鬼。
崇应彪走到他跟前,破天荒地好声好气,“辛苦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姜文焕狐疑地看着他,“你不太对劲。”
崇应彪挑了挑眉,没回答他,径直对姜文焕的人说,“送你们千夫长回去,没看到他巡夜巡得说胡话了吗?”
姜文焕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甚是熟悉。
在哪儿闻过呢,他努力回想。
“好啊,你小子!”灵光一闪,姜文焕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左右环视一眼,压低声音,“你该不会没在你自己房里睡吧!”
“这你也管?”崇应彪不耐烦地甩开姜文焕的手,“要是不累的话你继续?我还可以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姜文焕在崇应彪耐心告罄前麻溜的跑了。
他向来心眼比其他几个人多,脚下步子一拐弯,走去禁卫军大统领的偏殿。
姜文焕进去一看,闻婴正托着腮傻笑。
“昨晚上干什么了?”姜文焕绕着闻婴踱步。
“啊?没干嘛呀。”闻婴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俩长本事了是吧,以为能有小秘密了?”姜文焕冷笑一声,“还在傻乐呢,知道四大伯候即将入朝歌吗?”。
“此话怎讲?”闻婴不甚明白。
“崇应彪早已成年,北伯侯此次不仅带了朝贺的贡品,还有女人。”
“以往我们乐见其成,可如今不同了,大王既然让你做了禁卫军统领就绝不可能让你嫁给质子。”姜文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