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进四的比赛是在后天,也就是星期三。
下周一到周三,就是期中考试了。
下周的星期四跟星期五,是运动会。
晚上,三晚。
“凌云路,你作业写完了吗,或者是谁谁谁,数学做完的给我抄抄。”顾砚对周围的人道。
凌栖瞟了他一眼。
“我还没写完嘞。”凌云路摇头。
“我写完了,要吗?”桑蜜云问他。
“好的,谢谢。”
须臾,凌栖小声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写,你都会的呀。”
“装嘛就是要装到极致,你看韩奕现在在干什么,埋头苦干,奋笔疾书啊,他抄的应该是刘康宁的吧。”
凌栖摇头:“是班长的,刚才看他去借了。前两次月考都是刘康宁班级第一,年级第二的,还高出年级第三那么多分,631,够厉害的,比年级第三整整高了31分。”
“年级第一呢?”
“673吧,应该是。”
“你比他厉害。”须臾,顾砚笑笑,“那学校自己出的卷子,你不得得个七百二七百三的呀?对了,你上一次月考多少分来着?”
“四百七十七。”凌栖道。
“有待提高啊,继续努力。”顾砚打趣她。
“……滚一边儿去。”
“哦,对了,对了,韩奕上一次月考,好像是班级垫底吧。”
“垫底第一是你啊。”凌栖笑笑。
“那不一样,真实的我可不是倒数。”
“你想说什么。”
顾砚斟酌了几秒,道:“好像是两百多吧,他是不是我们好朋友?”
“额……还记得我下午的时候,为什么说你神叨叨的吗?”
“记得啊。”
“这就是一点,净问一些废话问题。”
“额……他是我们好朋友。”顾砚不问废话问题了,“帮助他提升提升?他好歹也是高考班的呀。”
“虽说如此,但我实在是没精力去管别人了。”
顾砚表示理解:“倒也确实是,高中学业本来就繁琐,自己都顾不上了,更没精力去管别人。”
凌栖看向韩奕,却对着顾砚讲:“学不学那都是他的事,我们也不能胁迫他。我们没精力,但有一个人一定有。”
“啊,谁?”
“他同桌呀,有个年级第二帮自己,不比表面上的我们强多了。”
“狠狠支持住了呀,老铁,你简直太会想了,但我在想一个问题。”
凌栖回过视线:“你就别拐弯抹角了,什么问题?”
“刘康宁不愿意帮助他怎么办?”
“不可能,刘康宁的为人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我知道他很想帮韩奕。”
“是吗,你又啥时候知道的呀?”
“我听到过呀。”
“听到过什么?”
“上一次刘康宁说要帮韩奕,韩奕也同意了。”
“然后他就是给他抄作业?”
“那不是刘康宁的作业,是班长的,韩奕现在是偷偷摸摸的抄,只不过我们这视角刚好能看见。”
“刘康宁看不见吗?”顾砚比较好奇,他抬眼看了过去。
确实是,刘康宁正专心致志地写作业呢,不可能随时东张西望来逮抄作业的人。
“刘康宁,你鞋带开了。”顾砚乐呵呵道。
凌栖笑了,太刻意了吧。
刘康宁往下望,见自己鞋带没开,正要抬头反驳时,看见了韩奕腿上放着一本作业。
刘康宁:“咳咳……”
韩奕:“窝草,又被逮到了!”
顾砚讲着肺腑之言:“韩奕啊,这作业还是得自己来做,作业是做给自己的,而不是做给同学老师的。要想掌握知识点,作业也是一关键。”
凌云路扭过身来问他:“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桑蜜云笑了。
韩奕:“……”
“先别无语,先把别人的作业交出来吧。”刘康宁道,“是你自己求我监督你学习的,如果连自己独立完成作业都做不到,那还是别找我了,我没这个闲工夫来劝诫一个,打心底不喜欢学习的人。”
韩奕将班长的作业交出,讪讪道:“保证绝不再犯!”
刘康宁接过书,压在自己的作业本底下,道:“自己写,不会的问我。”
“哦。”
顾砚无情嘲笑。
韩奕撇了顾砚一眼:“你6。”
凌云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桑蜜云的数学作业,调皮地笑笑:“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那么多非常有道理,所以作业你自己写吧。”
这是来自班级第二的戏谑和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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