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几乎要惊呼起来了。
他目光敬拜的望着自己的大前辈:“不愧是目暮警部!太厉害了,竟然能发现这一点!”
被后辈直白的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前辈干咳一声:“啊呀,还是多亏了上杉君那句话……”
围绕着这一突破口,新的问题产生了:小松七奈的手链又是如何跑到樱井先生手中、又在一年后被小松奈菜小姐得知取回的呢?
因为久久没有进展而在晚上大半夜加班的所有人精神一振。
有一个突破口总比两眼一抹黑的强,靠着咖啡续命半死不活的全体搜查一课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开始当起了“福尔摩斯”:恨不得拿着放大镜找出樱井信一郎和小松七奈的联系。
付出是会有回报的。
很快,一名警员激动的叫道:“警部!我找到线索了!”
只见小松七奈那张大学毕业去向表上,填下的实习地点赫然是栗山信所在的三山会社。
镜头中的女生笑的张扬热烈,却在短短的五个月后毅然决然地终结了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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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山信和小松奈菜很快被叫出去单独问话。
上杉晓知道,这是警官先生们依靠自己的努力找到了这两人身上的可疑之处。
尽管没有一并把和小松七奈关系匪浅的竹内雅纪带出去这一点稍稍有些奇怪……
但转念一想又很好理解,或许他们并没有顺着小松七奈这一条线再深入查下去。
这就是警察和侦探的一些小小的思维模式的区别了。
在发生凶杀案时,警察最先注意到的是被害人的人际关系,而后从嫌疑人与证据入手,寻找被害人与嫌疑人之间可能存在的纠纷,鲜少关注到这二者以外的人。
而侦探则更注重将所有人放在一起,用线索串联起来,与案件的一切他们都会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紧追不舍。
不过这也刚好,给他和竹内雅纪留下了单独谈话的空间——不然一下子把三个人全都叫出去就剩他一个呆在这里,想想还有点小寂寞呢!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那样的话总有种微妙的被排挤了的感觉。
年轻的侦探无视了竹内雅纪抗拒的眼神,指尖微微点了点桌面:“我们来谈谈吧,竹内先生。”
“——关于这位小姐的故事。”
侦探将手机调转了个头,缓缓的推到两人中间。本不想理会的竹内雅纪却意外的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
画面中的四位主角大笑着举起杯子在空中碰撞,澄黄色的酒液中被神明施予了雪花的魔法,雪花酿成的浪头撞碎在透明的玻璃杯上。
“你还记得这是谁吗?”
上杉晓问道。
竹内雅纪当然记得。
那是他、小松七奈、社长、和另外一位成员野泽夏花四人的合照。
年轻人的梦想最为纯粹又不讲道理,那不是单纯的男女感情所能定义的存在。
所以时光也为他们驻足,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那时候的他们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竹内雅纪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摩挲着这几乎要在他脑海中淡忘掉的画面。那些纯粹又肆意的日子早就轻飘飘的离他们远去了,现实的磨砺让这群年轻人慢慢的褪去了幼稚、褪去了天真,最终变成了连自己也不敢认的模样。
歌剧社其实一开始是在解散边缘徘徊的“危险分子”。
绚烂多彩的偶像、明星们包装好时下热门的剧本,放到加工厂做出千篇一律的影剧。飞速进展的剧情,通俗易懂的身体语言很快成为了主流,而在外行人看来时间又长又枯燥无味的歌剧渐渐的退出了人们的视野。
更何况是追求着新鲜事物的年轻人们。
社长在招新的时候遗憾的表示:“要是今年再招不到新人的话,歌剧社就只能在此解散了。”
于是剩下的两个人、他和野泽夏花,在招新的那一天很努力的宣传着歌剧社,就差扯着嗓子喊“救救孩子”了。
但还是没有人来。
隔壁运动社团门庭若市,他们面前门可罗雀。
就在两人丧气地认为歌剧社的命运大抵终究如此时,背着一个被洗的有些发白包包的小松七奈从帐篷外探出了头,脸上带着惊喜的表情:
“学长、学姐好!请问歌剧社还招人吗!”
或许在低谷徘徊久了是会迎来旭日的。
歌剧社在小松七奈的加入下不仅起死回生,在对方那堪称社交恐怖.分子的性格渲染下甚至成了冉冉再起的新星。
他以为他忘记了。
但他原来从未忘记。
竹内雅纪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突然抬头看向侦探,就连自己也分不清有些酸涩的眼睛到底是因为直视了强光还是被勾起了回忆:“是七奈她、跟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