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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南栖便叫他哄骗地坐于瑶琴前,纤纤玉指拨动琴弦,清脆悠扬的琴音在这方室内响起。
余音绕梁,似说尽少女情思。
明明是她要哄骗他的... ...
夜半三更,琴音方歇。
翌日,府上诸人依旧去太夫人院内用饭,如是这般用上三日再回各处院子内各自安置。
萧衍着一身鸦青色杭绸素面夹袍,外罩佛头青刻丝白貂氅衣。
从台阶上走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迎面遇上四公子萧铎,他低头见礼道:“二哥”
闻得他淡淡嗯了声。
萧铎也不觉尴尬,毕竟他向来如此。
他忖度着要说些什么话,思及昨日夜里的琴音,余音袅袅,只是初闻有些耳熟。
但二哥端方雅致,他断然不会往那方面去想的。
一个是寄人篱下的表小姐,一个是直入鸾台,平步青云的氏族子弟;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二人同走一处,萧铎便问道:“二哥,昨夜弟弟闻你院中琴音悦耳,直至半夜方休。可是二哥对月抚琴,以叙情思?”
萧衍不答反问道:“你觉得那琴音如何?”
问到长处,萧铎便也没藏着:“与二哥平素所奏不同,琴音细而力薄,余掉绵长。更像,更像是佳人为叙心头情谊所做。”
看向萧衍依旧清冷无双的面庞,漆眸内若一汪寒潭,没什么东西能搅动其中思绪。
他的心亦如他这个人一样冷,不似外人所道端方雅致的谦谦君子。
萧铎改口道:“也许是昨夜已深,弟弟听错了。”
向来不会对他和颜悦色的萧衍此刻唇边却扬起抹笑,隆冬的暖阳正巧照在上头,好一个郎艳独绝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