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咖啡,叶南竹陪秦怡心去了附近的高端商场,取之前定制的手表。
名贵的表店里,手表的成列像是博物馆里的文物,有单独的玻璃展柜,被小心翼翼的呵护,表盘折射低奢的光泽,随便一只的价格少则五位数,多则七位数。
秦怡心挽着叶南竹的胳膊走进店里,边说:“我定的那只手表半个月前就好了,拿到手的时候我瘦了一点,又寄回瑞士返工调节表带,来来回回半个月就过去了,等下你看下有喜欢的吗?我送你。”
叶南竹把掉落的一束头发,拨到耳后,“不用了,我没有戴手表的习惯。”
“那你随便逛逛,说不定有喜欢的呢。”秦怡心眼神高傲对旁边的店员说:“叶小姐是我很看重的朋友,你们一定要服务周到。”
“您放心吧,秦小姐。”
秦怡心对叶南竹促狭的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和其中一个店员去试手表。
叶南竹闲着没事就欣赏起玻璃柜里的手表,有店员时不时柔声介绍:“这几款女表都是新到的,手表工序繁复,店里一年新到的手表不会超过十款。”
越是有钱,越是追求物以稀为贵,这是他们身份的证明。
叶南竹视线在那些重工的女表上一扫而过,若有所思道:“那男表呢?”
“您跟我来。”
叶南竹跟着她到隔壁的房间,偌大的空间里只摆出三块男表。
“这几款是昨天刚到的,全世界都找不出相同的第二块,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店员心里清楚,出现在这里的客人身份非富即贵,出手阔绰,眼前这位客人气质容貌都很出众,再说她是秦小姐的朋友。
叶南竹的视线停在其中一块黑色的男表上,低奢的表盘上细看有银河的纹路,用黑钻点缀着几颗星星。
“这款是万年历手表,不仅能区分大小月,连四年一次的闰年都能自动分辨,需要取出来看看吗?”
秦怡心试好手表,走过来,“挑到满意的了吗?”注意到她面前的男表,直接问:“是不是要送给男朋友?我听悠然说有个还算不错的人在追你。”
那天她假装随意的问叶悠然:“南竹有没有男朋友,她这么好看优秀,肯定不缺人追吧。”
她说完端起酒杯,偷偷观察叶悠然的表情。
叶悠然放下刀叉,从容地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无所谓又带着不耐烦,“她这个人很无趣,笨得要死,长得也就一般,谁会喜欢她。”
“悠然,你这样说也太谦虚了吧,不过很像哥哥说出来的话,那种表面嫌弃妹妹,实际很关心的哥哥。”
叶悠然抬眸注视着秦怡心,眼中的笑意好像要把她看穿,“最近是有那么一个人在追她。”
秦怡心躲开他的目光,有意的试探,在叶悠然面前像小孩子伎俩,“对方怎么样?是不是很优秀?”
“就知道送花,了无新意,依我看不怎么样,他们俩这死板的性格,倒是挺配的。”叶悠然声音逐渐减弱,眼中的光也跟着黯淡,说完这句话,发呆很久。
秦怡心能感觉得出来,这兄妹俩的关系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
叶南竹微怔,随即说:“不是,我就随便看看,你的手表还合适吗?”
秦怡心向她展示手腕上的表,“合适的,是不是很衬我?”
“很好看。”粉白钻镶嵌的手表,精致,奢侈,有与身俱来的自信。
她们又在商场里逛了半天,秦怡心手里的购物袋增多,叶南竹主动分担,帮忙提。
从品牌服装店出来,迎面撞上沈初,他的衬衫上有大片红酒渍,表情无奈,
秦怡心见他狼狈,开着玩笑,“沈公子这是提分手,被女朋友泼红酒了?”
沈初的视线在眼前两个人之间打转,连忙摆手,“什么跟什么呀,吃饭的时候店里的服务员碰倒酒杯,全洒我身上了,一滴不剩,我大人有大量,没和她计较。”注意到她们手里的购物袋,“你们逛完了吗?要不要一起吃晚餐,人多了热闹。”
秦怡心是想去的,她征询叶南竹的意见,“南竹,你去吗?”
叶南竹好说话的样子,“我都行。”
等沈初挑完新的衣服换上,他们一起往餐厅走,一个在商场附近的西餐厅,里面暗黄的灯光格外静谧,每张桌子上的花瓶里都有一枝带着露水的红玫瑰。
沈初走在前面带路,在一张桌子前停下,对颀长的背影说:“时繁,你看我帮你把谁带来了。”
许时繁转身,看到叶南竹的瞬间,怔愣,眼中闪过惊喜,接着起身,“好巧。”
叶南竹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许时繁。
“是挺巧的。”
“你们认识?”这话是秦怡心问的。
两个当事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沈初热心肠地把秦怡心安排在自己身边,留叶南竹和许时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