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边道,“爸爸,天气这么好,项目肯定能谈成。”。
聂敬勤转向聂薇薇,站得笔直,“对啊,你看爸爸这身行头怎么样?”
项目关系到宁溪村的生死存亡,作为村主任的聂敬勤相当重视。
特意拿出只有出席重大会议才穿的正装,早几天就熨好挂着。
而且今天他还特意喷了发胶,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眼神还带着兴奋又忐忑的光芒。
聂薇薇走到聂敬勤身边,帮他把翘起的领子捋平,“非常完美,我的爸爸这么厉害,肯定可以。”
收到女儿的鼓励,聂敬勤也自信了不少,就连背也比刚才挺得直了,即使四十多岁,也意气风发。
聂敬勤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拿下它,村子就能重新热闹起来。”
手机的闹钟响了起来,距离见面只有15分钟。
聂敬勤关掉后,就去换鞋,“英子,薇薇,我走了。”
院子的罗陶英走到门口,摆正聂敬勤有点歪的领带,温柔地说道,“路上小心。”
被罗陶英挡住的聂薇薇也比了一个打气的手势。
聂敬勤紧张的心都被家人的温暖填满,就连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门一关上,罗陶英就表演了个变脸,“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吃饭去。快三十的人了,一天到晚,浑浑噩噩地,也不找点事情做。”
聂薇薇委屈地看着罗陶英,“妈,我才二十五……”
罗陶英瞪着她,“四舍五入不是三十,一边去,别碍着。”
聂薇薇:……
四舍五入是这样用的?还有妈妈,我刚回来你可不是这样的。
一个月前,聂薇薇辞掉青樾市的高薪工作,回到宁溪村。
高薪意味着工作强度大。
两年的工作,聂薇薇几乎没有时间休息,可为了梦想,她都咬牙坚持下来。
可现实还是给了她当头一棒。
想到这里,聂薇薇眼神一暗,看着院子里晾衣服的妈妈,她内心还是挺愧疚的。
好不容易送出村的女儿,又回来了。
可她不知道还留在“洛禾”有什么意义……
“发什么呆呢?我出去买菜,中午吃顿好的,给你爸补补,”罗陶英换衣服出来,看着发呆的女儿,故意打断她的思路。
自从女儿辞职回来之后,就经常发呆,一股忧愁在眉间怎么也消不去。
也问过她是不是在城里受了委屈也不说。
唉,她这个当妈看着眼里,疼在心里,只是希望女儿能找点事情做,转移转移注意力,挣不到钱也没关系。
他们养得起,只要她好好地就行。
聂薇薇回过神来,“嗯好,妈你路上慢点。”
罗陶英背起包包,拿起电瓶车钥匙,“知道,我可不像你爸那样,知道的是骑电瓶,不知道还以为是赛车手。”
聂薇薇脑海顿时有了画面,一个中年男子骑着电动车,像摩托赛车手那样飚得飞快,头上不多的头发都被风吹得竖起来。
“噗嗤,”想到这里,聂薇薇忍不住笑出声来。
罗陶英见女儿笑了,放心了不少,也跟着笑起来。
妈妈出门后,聂薇薇咬一口包子,思绪不自觉地飘到爸爸身边。
不知道爸爸谈得怎么样了。
怎么办?好想积功德……
聂薇薇从大学养成的习惯,随时在包里准备猫条狗条或者火腿肠,白天遇到或者晚上散步,遇到流浪的小猫小狗,她就会喂。
一般喂的时候,她还会在旁边念叨,“好人有好报,保佑我考试顺利。”
或者“好人有好报,保佑我找工作顺利。”
都说运气是实力的一种。
聂薇薇平时注重积累,所以大学才会顺顺利利,花卉专业的她一毕业就进入偶像兼插花师冠军洛禾开的工作室,成为一位名正言顺的插花师。
虽然工作充满困难,即使每天都非常疲惫,但她依然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即使披星戴月,但她仍会在下班后,为在小区遇见流浪猫狗停留,直到包里准备的吃的喂完,才回家。
她相信厚积薄发,无论是工作还是功德,梦想着成为和洛禾一样优秀的插花师。
主管的话再次响起,“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比赛是你想参加就参加的?就算有名额也轮不到你这样的无名小卒,除非你跟了我……”
“人渣!”聂薇薇这才意识到,太气愤,把心里的愤怒喊出来了,不过好在家里没人,被父母知道又要担心了。
“怎么又想到哪里去了,”聂薇薇烦躁地拍了拍脸,喝了一口豆浆,“眼下,怎么积呢?”
聂薇薇有些懊恼,都怪她,最近浑浑噩噩的,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记了。
按照以前,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