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顾怀思面无表情的关上窗子。
窗外的人着急了,又轻轻敲了两下,“小姑奶奶我错了,你倒是让我进去啊,一会儿若有人看见了,岂不是……影响不好。”
………现在影响就很好吗?
顾怀思转过身开窗迅速地说道:“是哪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半夜三更的闯女儿家的闺房?”
徐立春爬窗的动作顿住了,轻嘶了一声:“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娘子!”一边说一边利落的爬进来,只是落地的时候一只脚只脚尖轻点地面。
顾怀思见了诧异道:“竟然是真的瘸了?”
听着这话徐立春一脸苦涩,伸手抹了把脸,一瘸一拐的走到桌边坐下,顾怀思也跟着坐下。
“活着真好!”徐立春感叹。
顾怀思欲言又止,本想让他正经些,看他的神色又不像开玩笑,便顺着他说:“福大命大。”
“不知念卿兄如何?”徐立春眉头紧锁,哀叹一声。
顾怀思听到这也是一脸忧愁,“当日我们滚下山坡,不知陈小道长凭他一人之力可能逃脱?”
“带着我们反是累赘,凭他的能耐应该可以吧……等伤好一些便去信问问他”徐立春摸着下巴如是说。
“你们已经互通信件了?”顾怀思惊异的问。
“呃……他不是说他是什么云隐山饮禅道长门下吗?知道地方不就能问了?”
“………”
“我总觉得立春兄思虑事情时与我等常人不同……”
半晌,顾怀思无奈的说。
“那……多谢夸奖?”徐立春哭笑不得。
顾怀思摇头无语。
“说正经事罢”徐立春瞅她神色,随后清清喉咙说,“多亏你救了傅明珠,不然咱们就算没被水淹死也得被太阳晒死。”
顾怀思抬手抵着额角,咬牙切齿地说:“说正经事。”
“感谢老天让我们活着”徐立春咧开嘴笑着说。
“………” 顾怀思攥紧手中的杯子。
“好好好,说正经的”徐立春看她捏着杯子手上青筋暴起,赶紧给她杯中倒上水,“给你看个东西”。
徐立春一手往怀中摸索,随后拿出放在桌子上往顾怀思眼前推了推。
顾怀思看着眼前的东西,拧眉问道:“请柬?”
徐立春挑眉,下巴点点请柬:“打开看看”
顾怀思捏起请柬翻看两圈又放下:“七月初十,傅明珠和曲隅城主之子要在曲隅成婚……”
“你作何感想?”
“没甚感想”
“挺好的”
“佳偶天成”顾怀思面无表情的说。
“你可闭嘴吧你”,徐立春扶额。
“能有什么?咱们救了她,她邀请咱们观礼……不挺顺理成章的,虽然还没邀请我”
“噗”徐立春没忍住笑出了声,“未曾想到顾小姐竟如此天真可爱”
“明明你的脸说的是天真愚蠢。”
“啊……被你发现了!”
“………”
“好歹装一装吧立春兄?” 顾怀思咬着后槽牙说道。
“当日一面见她傅明珠还算神色清明,怎么你却说她疯癫?”徐立春想起当时在那农屋中,傅明珠低头给众人盛饭的模样。
“唉”顾怀思想起找到她时满屋的血迹,“别问了,反正我找到她时,她已然疯了。”
徐立春听了压下疑问点点头, “如此短的时间她恢复成这模样,也是……奇怪啊?”
顾怀思听了神色难言:“许时找了神医?”
徐立春听了嗤笑一声回道:“便是有奇珍异宝,短短些许时日便能恢复如初,怕是请了神仙下凡吧。”
顾怀思无言。
半晌,顾怀思又问:“我们……我晕了多久?如今是何日?”
徐立春挑眉瞅了她两圈,“合着你醒了半天,连如今年月都不知了?”
顾怀思吞吞吐吐,“你们见我醒了,只顾着说这说那的,都没给我机会问啊”
顾怀思也是满心冤枉。
徐立春轻叹,“如今乃是五月十五,离傅明珠的婚期,勉强算作两月”,徐立春又问:“你有何计划?”
“与其左思右想不如好好养伤,难不成我们这老弱病残能拼得过人家的强兵良将?”顾怀思眼睛扫过徐立春的腿,“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罢了”。
徐立春哀叹一声:“此腿误我!”
顾怀思啧啧两声,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对了,怎么不见你的家丁找你?”顾怀思问他,记得当初他身边可是围着好些仆从。
“他们啊……说不定都死在哪了,不重要不重要。”徐立春眼珠一转,摆摆手随意地说道。
顾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