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拉亚抬起手,却没有应下,反而捏了捏对方的脸。
铃屋什造错愕,很是不理解,“为什么捏我?”
拉亚没敢动作太大,怕弄疼他。
听他这么一说,又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低着头,不说话。
铃屋什造无奈地笑笑,“我好歹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你是打算就这么和我淋雨到天亮?”
拉亚狐疑地摸了摸他的胸口。
伤口没碰到,却没有碰到女孩子该有的东西。
“你···是男人。”手语。
铃屋什造抽了抽嘴角。
这个是关键吗?
“嘛~我也没说自己是女人。”
拉亚抬眸,不相信对方。
铃屋什造叹气,“这事儿说来话长。”
他明显不想多说,拉亚却固执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铃屋什造见她不要个回答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死心的样子,只能道,“姬儿当年为了保护我不被赤司家迫害,一直把我当做女孩子来养。后来是为了月斯,就任由外人误会了。”
“姬儿···是谁?”
这问题但凡要是换一个人来问,铃屋什造都不会回答。
“姬儿是他的母亲,但是她不喜欢赤司征十郎。他们年轻时候的恩怨了,我是姬儿曾经的爱人,藤田冲的孩子。赤司征十郎当年借着姬儿的手,迫害藤田,吞并小泉家。姬儿为了保护我,才一直叫我假装成女孩子的。”
铃屋什造掏出手帕,擦了擦她脸上的雨水,“都是过去的人和事情了,你要是想听,我回去之后讲给你,先跟我上车吧,我给你找个地方,换身衣服,要是感冒的话就糟了。生病可是很难受的~”
拉亚的指尖蜷缩,收回视线,低头没有看他。
铃屋什造被她任性的小动作气笑了。
“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拉亚瞳孔一震,下意识地想要跑。
铃屋什造已经攥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手中的伞塞进她的手心,“举高点。”
拉亚呆呆地听话,举高伞,还把伞面往对方的身上靠了靠,刚刚说话的片刻,铃屋什造的右肩已经湿了。
铃屋什造轻笑,胳膊绕过她的腿弯,轻松地将人儿拦腰抱起。
拉亚条件反射地想要逃跑。
“别乱动。”
语调温柔,却强硬的不容拒绝。
拉亚本能地不敢动了,一动不敢动。
她老老实实地听话,像个本分的乖孩子,连呼吸都不敢重了,怕惊扰到对方,也怕对方会生气。
铃屋什造抱着她,走出巷子没多久,就看到马路边停的酒红色保时捷。
拉亚一直低着头。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注意到她比刚刚还要惨白的脸色。
虚弱的冷汗布满密密麻麻的额头,她的四肢泛冷,血液都要凝结住了。整个人被一条危险的毒蛇缠上,对方嘶嘶地吐露着蛇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张开嘴,把她吞入腹中。
小巷和马路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从外面根本不会注意到里面。
再加上小巷子里七折八绕,地面坑坑洼洼,连个路灯都没有。
车灯开的敞亮,驱散了周围的一点黑夜。
铃屋什造把她放下,让她踩着自己干净到诡异的鞋面。
拉亚不安地攥紧了衣角。
铃屋什造动作迅速地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副驾驶,他拿着伞,紧接着去了后备箱拿东西。
拉亚坐在车里,惴惴不安。
铃屋什造很快就回来了,伞被扔在后面,手中还拎着医药箱。
“幸好我出任务时经常受伤,不然就麻烦了呢~”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狭小的车里只剩下铃屋什造和拉亚两个人,空气一下子变得稀少,拉亚难受地想要逃离。
铃屋什造自顾自地坐在驾驶座上,把空调的暖风开到最大。
他脱掉自己外套,弯腰,细心地披在她的身上,将人儿裹得严严实实。
拉亚死死地咬着唇,恨不得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消失在原地。
她拼命地忍耐,心脏剧烈地砰砰跳动。
为什么?
她想不通。
铃屋什造也不着急开车,打开医药箱,勾着对方的腿弯,将她满是血和泥水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
拉亚下意识想要撤回去。
“别动。”
拉亚不动了。
她紧张地往后靠,想要从冰冷的车门边缘获取一些微弱的安全感。
“你的伤口得先处理一下,别怕。”铃屋什造耐心道。
拉亚咬糯着唇,小心地试探,“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