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今!你居然踹我!”
段梦洋想起刚才的事情,气得连敬语都不说了,一从湖上上来,就对着卫今一阵输出,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让你早点认清楚现实,这司春湖可不是这么简单。”
卫今坐在木椅上,与她说明,劝她早日放弃,同时眼睛看向姚青槐,暗暗挑眉。
段梦洋不想就此放弃,但她又实在没有办法,这种感觉让她无力极了。
虽说姚青槐说过与她爹有交情,又法子帮她,可她终究是有些不安,他的话是真是假有待观察,但她与七七的事却是等不得的。
所以,即使是前方有刀山火海,她也要去。
以前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听娘念话本,里面说的女主人公与男主人公在一起之前,总有一方父母阻挠,那时她就在想,为什么不私奔呢?不要去管他们的想法,男主人公只要带她走就好了。
及笄之后,她才明白,成亲这种事情,还是得到父母的支持与认可,才最幸福,因为在乎他们,所以才想要得到他们的祝福。
尽管七七说,他不在乎伯母的想法,可是她还是想要得到她的同意,证明她是一个合格的儿媳。
“段姑娘,你在听吗?”姚青槐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头。
“说到那了?”
“楼主说,沙棠果他放在衡阳教里的一颗大槐树下。”
“是我想的那个衡阳教吗?”她张大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衡阳教。”卫今微笑,却令段梦洋感到恶劣至极。
他不早说!
衡阳教,是当今圣上赐名的第一道教,外有重兵把守,像她这样的江湖人士,如果不是朝内有人,擅闯是会被士兵给抓进牢里严刑拷问的。
“段姑娘,你还要去吗?”
卫今微笑着询问她的意见。
“要去!”
“还真是执着。”卫今话落,没有再问她,侧身看了一眼姚青槐,把他拉走了,“那我们静候佳音。”
入夜,星罗棋布,北斗高悬,一袭黑衣的段梦洋飞身跃到衡阳寺的外墙上,左右探视,察觉到没人,迅速跳到草丛里躲起来,然后慢慢挪动到八点钟方向的那颗高大的洋槐树边。
段梦洋刨开泥土,找到一个木盒子,上面雕刻着龙纹与牡丹,分布得恰到好处,美感与庄重并协。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没有打开它,把它拿上迅速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万幸段梦洋没有打开它,否则定会触发卫今设的机关,让她不死也伤。
“卫楼主!起来了,东西我拿到了!”
卫今躺到床上,门外就一阵“咚咚咚”,其间还夹杂着段梦洋的声音。
“我困了,明日再说!”
卫今抬手把门锁好,又躺了回去。
门外抱着木盒的段梦洋,“可是楼主,七七还在等我。”
“我管你七七还是八八,我要睡觉!明日再说!”
卫今朝门外一吼,段梦洋顿时没了声音,他想,她应该回客房去了吧。
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段梦洋这个人倔得很,生生抱着木盒子在外面守了一夜。
“卫楼主,你醒了啊?东西给你。”一听到开门声,段梦洋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把手里的木盒递到他手里。
此刻的段梦洋黑眼圈重得像抹了黑炭似的,但又努力用意志支撑着眼皮不让它落下来,看起来傻乎乎的,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去睡吧,打开这个还需要几个时辰。”
“我不困,我看着你弄。”
段梦洋笑了笑,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脑子,跟着他到了房间里。
卫今很少见她这么死脑筋的人,便也随她去了。
回到房内,卫今先到窗边站了一会儿,然后才坐到凳子上,开始解开盒子,他手上的动作快得她看不清,也渐渐感到困意来袭,眼皮重得很,经过几番思想挣扎,她慢慢的倒在桌子,睡着了。
卫今刻意点了安眠香,看她睡了以后,才打开木盒,拿出里面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
红绸滑落,露出一个白色的玉玺来,他本是前朝遗族,这玉玺是他父皇在此朝先帝枼武帝破城之时命母亲埋在衡阳教槐树下的,那时他还是懵懂无知的少年,母亲只是一个小小的死侍。
一次意外与父皇有了他,她瞒着父皇生下了他。父皇最是信任她,所以将玉玺交给了她守护,她也不负他的期望,到死的时候也不曾透露半分,最终死为了不被人怀疑,一头撞死在了那颗洋槐树下,以鲜血滋润了那片土地。
他们崇尚神鬼之说,一旦死了人,不到必要时刻,那群士兵是绝不会招惹半分,更何况是想他母亲那样身份卑贱的死侍。
玉玺是一国之尊严,不能落入他人手中,他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