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英妆不过救个人的功夫,段梦洋就又和冥王纠缠不清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正在为锻造素华的护身法器寻找材料。
“帝屋实,朕终于找到你了。”
叶英妆摸了摸怀里的栀子花枝,目光朝山中的那颗叶片形似花椒树叶,结满了红色果实的大树看去。
素华还没醒过来,之前在看木偶戏的时候,他为她挡了街上黑衣人的一剑,当场晕了过去,到了客栈话都来不及说就变回了栀子花。
他明明才分化没多久,就受此重创,恐怕要需要些时日,栀子花很娇弱,她一向都是知道,所以她现在才要为他早做打算。
她要打造一把能时刻护他的绝世兵器,帝屋树的果实是必不可少的,再加之她自己的半身修为,就必能护他不再受伤。
可就在叶英妆这么想的时候,伊祁青槐,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陛下,春神的记忆,我还给她了。”他一句话带过,但在叶英妆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所以呢?”尽管她心里波涛汹涌,可在面上却还是冷静自持地护着栀子花,语气淡淡的回他。
“对不起,叶英。”伊祁青槐眼中含满了歉意。
不多时,一群道士从四面八方涌来,把她团团围住。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国师大人?”看着四周开始操作道法的道士,叶英妆冷冷的扯了下嘴角。
伊祁青槐没有回答她,只是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叶英妆以为是他是自知理亏,无颜面对她,可她话音刚落,一身黑衣的梁栖慢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别来无恙,叶英。”冥王站在人群之中,俯视着已经落入圈套的叶英妆,面目逐渐狰狞道,“今日,我把你当初说过的话还给你。”
“呵。”但叶英妆对此表示不屑,笑了笑道,“真是杀不死的小强啊。”
“你在笑什么,如今,你才是阶下囚。”梁栖疾步走上前,用手掐住她的脖子,狠厉之色尽显。
“呸,狗男人。”叶英妆直接朝他的脸上吐口水。
“冥顽不灵。”梁栖放开她,后退了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张黑色手帕擦了擦脸,然后转头对身边人吩咐道,“把她押下去。”
两个道士立即把她给压制住,随后到了皇宫,高堂之上,伊祁青槐发冠高束,着青灰色的衣袍停在梁栖的身边,眼里透着些歉意与难以言喻的复杂。
贴满符箓的金笼子里,叶英妆浑身布满了灼烧的痕迹,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额头上与脸上也都出现了妖痕。
面对伊祁青槐背叛,她并没有多难过,因为,她从头到尾,就没把他放在心上过。
但是梁栖能找到克她的符箓,也算是有本事,可也不过如此。
只是可惜了阿栀,为了救她,还没等形态稳固,就化为原形。
“国师好手段。”她骄傲地抬起头,冷笑着看伊祁青槐,即使是沦为阶下囚,叶英妆永远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都死到临头了,叶英,我该说你是胆子大呢,还是没心没肺啊。”
梁栖从椅子上起来,扫了一眼两边跪着瑟瑟发抖的大臣们,最后目光落在叶英妆身上的栀子花上,迅速从侍卫手上抽出一把长剑,看了一眼她头上的栀子花后,朝她挥了一剑。
叶英妆躲闪不及,发丝被砍落下来,栀子花掉落在地上,花枝分离,碎了满地。
“阿栀!”叶英妆瞳孔微缩,手指紧紧的抓住贴满符箓的金笼子,就算被灼烧也毫不在意,眼中的平静化为阴鸷,犹如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看到她脸色不好,梁栖就开心了,慢慢收回剑放回原处,靠近她的脸恶劣地笑道,“我刚刚就见你一直护着这朵花,想必,这花对你而言,很重要吧。”
“狗男人,你究竟想怎样?!”
“急了?”梁栖俯视她,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不急,接下来的事,还有的你急呢。”
“来人,把夫人请过来。”梁栖坐回椅子上,对后面动了动手指。
夫人?难道是……
梦洋?!
虽然她早有预料,但在看见她出现在大堂门外的那一刻,她还是无可避免的愣住了。
“夫君。”她目光瞟了一眼还在笼子里的叶英妆后,又清甜的对着梁栖叫了一声,随后提着裙摆疾步走到梁栖面前,扑进他怀里,没有再看叶英妆一眼。
“语儿,今天可有想我。”梁栖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头,笑得甜蜜。
“想,语儿每日都有想夫君。”段梦洋抱着他的脖子,轻声在他耳边道。
“只是每日?”他佯装不悦,用手轻轻刮了刮她的脸。
“我说错了吗?确实是每日啊?”她不解的眨眨眼。
“应该是每时每刻,小傻瓜。”
一直默默蹲在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