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鼻子。
森中明青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和诸伏景光对峙,对方这两年并没有闲着,他联系公安上线、换新的身份,成为新的间谍,按黑衣组织的吃瘪进度和亚特兰蒂斯得到的喘息机会来看,诸伏景光这两年应该过得很充实。
过于充实了,充实到甚至把森中明青摸了出来——倒不意外,他是反舌鸟的直接上线,反舌鸟已经暴露,下一个是他也无可厚非。
唯一意外的是诸伏景光是单枪匹马来见他的,看起来清清爽爽毫无心机,甚至剃了胡子,穿着件藏蓝色的毛衣像刚上完课的大学生。但是普通大学生不会对亚特兰蒂斯轻车熟路仿佛回家吃饭。
森中明青推了推眼镜,一心二用地回立花泉短信,等诸伏景光开口。
诸伏景光温和又有点局促地笑了笑,像第一次见恶婆婆的媳妇,他有点紧张地问:“反舌鸟她……”
“你应该已经通过自己的手段查到了,她不记得大部分长野逃亡时发生的事,如今的状况也并不好,对你们不会再有作用与帮助。”
“不,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诸伏景光揉了一下虎口,很紧张似的,“我想说的是——孩子已经一岁零两个月了,正在学说话,需要母亲的陪伴……”
森中明青提了一下眼镜,大为震撼:“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
诸伏景光神色黯淡:“是在长野逃亡时发生的事……她大约已经忘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森中明青极力否认,“她在亚特兰蒂斯当了两年植物人,怀孕了我不可能不知道。”
“啊,这个。”诸伏景光面不改色,“是我怀的。”
???
???
???
你再说一遍?谁怀的?
诸伏景光你疯了吗?
诸伏景光临走的时候森中明青眼前都还在放烟花,他浑浑噩噩地起身送客,看见诸伏景光忽然回头,微妙地浑身一震。
诸伏景光温和地说:“请问,可以告诉我反舌鸟的真名吗?孩子长大了,需要一个姓氏。”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从来没有。”
“……”,森中明青笑了笑,“那我也不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