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困了就去睡觉,中午我带你去吃饭。”
他对着立花泉笑了笑,通常运转情况下的五官俊美的晃眼,当然他若不晃眼也不会一露头就被立花泉骗去满开。
但还是好看得,过头了。
立花泉从他手里抽走那张卡:“知道了。”
茅崎至又笑:“路上小心。”
他下了车,心情颇好,神清气爽地进入公司,走入电梯,有同部门的同事和他打招呼:“茅崎今天看起来心情相当好啊,刚刚车里那个是谁?看起来很亲密诶。”
茅崎至的笑容干净又爽朗:“是女朋友。”
“女朋友?”隔壁部门的卯木前辈温和地问他,“之前从没听说过茅崎君有女朋友,看来一定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人吧。”
晚上立花泉和茅崎至一起回宿舍,她在酒店睡了一天,骨头都酥了。茅崎至疲惫得要命,大约是听到他脱单的消息,周围同事攻击力全都升了好几个level。
立花泉自知理亏,打包了塞满后座的披萨意面苹果派,犹豫地从门口探出一个头。
满开宿舍气氛焦灼,幸烦躁地走来走去,三好一成和皆木缀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狂挠头发,希特隆都面露愁色。
立花泉察觉不对:“发生什么事情了?天马呢?”
“天马他,”幸崩溃地抓住立花泉的手,“天马的爸爸说他因为要加入满开剧团,没有和父母商量就推掉了所有电影电视剧,所以……所以他爸爸把他带走了!”
立花泉皱了皱眉:“不,我记得我和他父亲通过话——”
“十有八九是天马串通经纪人来骗你,”茅崎至放下食物,提起一点袖子,仔细询问幸:“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带走的?发生了暴力冲突吗?”
“今天下去的事情,有冲突,但是没有打架,”椋也过来拉着立花泉的手,六神无主,“监督,这该怎么办啊?”
立花泉的脑子转得飞快,皇天马所属的事务所实际是他父亲的工作室,而机动组同事长谷川悠一正是同一工作室的当红模特,他应该能从皇天马的父亲那里入手。
然而拨号键还没按下,门响了。
皇天马摇摇晃晃的,不声不响地,又踏入了满开的大门。
立花泉察觉不对,下意识伸手想要接住他,却被单薄的少年人忽然间死死地抓住。
天马抓着她的手不停颤抖,立花泉伸手,慢慢拨开他被汗水粘在脸颊上的头发。
左侧脸又红又肿,嘴角也已经裂开,眼下有很明显的淤青。
挨打了。
立花泉挡住所有人看向皇天马的视线,忽然语气颇凶地让所有人回自己的房间,而她拉着皇天马坐到自己房间的椅子上,从床底拖出来一个能装人的医药箱。
演员的脸不能毁,立花泉小心翼翼地给皇天马处理伤口,眼神专注认真,她给自己处理伤口都没有的认真。
皇天马的眼睛红得要滴血了,偏偏还咬着下唇不准眼泪掉下来,立花泉捧着这张鼻青脸肿的漂亮脸庞,犹豫再三,取来一截纱布遮住他的眼睛。
“现在没人能看见了,哭吧。”
皇天马伸手抓住立花泉的手腕,无声无息哭得颤抖,原来这个烈日骄阳一样的少年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立花泉任由他抓着,另一只手悄悄给医疗组发短信,问有没有短效退淤的药物。
这一夜注定很长很长。
原本一成已经做好了网页宣传,因为天马父亲的缘故不得不取消有关于天马的全部部分,而根据天马的经纪人井川先生和长谷川悠一传来的消息,天马的父亲认为满开剧团有诱导未成年人嫌疑,已经在着手准备起诉。
所有的情绪发泄都要等在解决问题之后,第二天立花泉带着天马前往事务所寻找问题解决方案。
因为长谷川悠一悄悄的提点,立花泉不至于被拒之门外,但偌大的事务所把视而不见发挥到了极致,立花泉连椅子都没有,硬生生站了一个小时,双腿又麻又痛,不得已躲去卫生间打了封闭。
天马脸上的红晕说不出是难过还是生气,他想拉立花泉离开,但立花泉不掺感情、冷静理智地告诉他:“如果这次没有解决问题,下次也是一样,你还要站上我的舞台,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她当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好在亚特兰蒂斯教育方向很好,每个人在第一时间都会下意识地寻找解决方法而非宣泄情绪,目前而言解决方法的突破口显然在天马的父亲。
长谷川悠一穿着一套白西装从秀场上急急忙忙下来,顶着一头带闪的发胶,骚包得要命。他原本是那种走在路上都会给人飞桃花眼的人,性格“好”得不得了,在见到立花泉微微变白的脸色后瞬间拉下脸,问行政部的工作人员:“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和天马的?”
天马看见他,很是惊喜,他有些期期艾艾地叫了声“悠一哥”,然后很犹豫地问他能不能帮监督找把椅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