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有若有若无的薄荷味来着,现在变浓了吗?”
——不是现在变浓,是嗅觉疲劳。
“什么酒味?”古市左京皱着眉头问泉田莇。
“就是酒味,我怎么知道是什么酒!”
立花泉放下削梨的刀——薄荷味,酒味。
她快步走到厨房拉开酒柜,银龙舌兰45ml,绿薄荷利口酒10ml,柠檬汁15ml,混在雪克杯中粗暴地摇匀,甚至没有转移进玻璃杯,她把这杯鸡尾酒递给泉田莇:“这个味道?”
泉田莇肯定地回答:“是。”
立花泉拿着雪克杯停滞在原地,她面无表情,良久才说出一句:“……操。”
她以为自己的腺体和信息素已经完全完蛋,所以完全没问过森中明青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因此闻到微小的薄荷味也没在意。她也知道自己的易感期就在这几天,准备好了感冒药和安定——
但如果沾上酒味,那可就太好猜了,名为反舌鸟的鸡尾酒就是这个味道。
她不是,已经没有生/殖特征了吗?
满屋子Omega可经不起她摧残。她重重地将雪克杯扔在桌面上,浅绿色酒液慌乱间泼洒出一半,月冈?担忧地想叫住她,被风一样呼啸的衣角擦过——不知道Omega的抑制剂对她会不会有用,有多少用,但立花泉立刻抓着一把抑制剂,把自己关进库房内隐藏的武器库里。
武器库开合受限,除非有人从外部打开,或48小时后自动打开。
瘢痕组织让注射变得很难办,第一枚针头甚至断在肉里面,立花泉用小刀挑开那一块才把针头取出来,然后在伤口上完成注射,疼得她龇牙咧嘴。
易感期此刻终于排山倒海地喷发,好在信息素被过量抑制剂打散,立花泉才能手忙脚乱地收敛着这要命的毒/品。
反应过来的演员们开始拍门:“监督?发生什么事了?”
在一众嘈杂中卯木千景剥开众人,他那个和波本一起共事的身份足矣说明他很有掌控力。一分钟不到慌乱的人群就被安抚,卯木千景敲门:“遇见什么事情了?需要我帮你联系森中先生吗?”
“我已经向他发出警报。”Omega抑制剂对她果然能造成排异反应,立花泉喉咙里直犯恶心,脊椎骨间感觉滚烫,手摸过去却是冰凉的。她接着说:“反舌鸟——就是那个薄荷鸡尾酒的味道,那是我的信息素,我不知道为什么它突然又出现,但是作为Omega,你们不想被我○死的话,就都滚远点。”
Elpha的兽性让她的脾气极度暴躁,脏话和性/侮/辱/语言不经大脑思索脱口而出,她几乎能想象到她的演员们会是怎样一副震惊的表情,她想说对不起,然而卯木千景开口更快些。
“我们走不了,监督。”卯木千景冷静的声音响起来,“门口有一条约两米长的蛇,不大,但确实是剧毒蛇——一条白化的黑曼巴,它正在冲我们哈气。”
“那是你的精神体吗?监督。”
立花泉头晕目眩,她识图把黑曼巴收回脑域里,但是做不到,咬牙切齿带来血腥味:“我控制不住它……你们快藏起来。”
卯木千景没回答她的话。
安静让人不安,但很快她就知道卯木千景在做什么,易感期时精神体的感受和主体是一起的,被他人摩挲的触感让她爆发出脏话:“你○○的别摸……咳、你别摸它。”
卯木千景顺着蛇鳞片抚摸的动作顿了顿,不过很快继续。他抱着那条剧毒的黑曼巴回到库房门口:“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Alpha,粗暴、无理、无法自控、欲望支配大脑,就像是最低等的动物。”
这语调冷漠又高高在上,换平时的立花泉早就拒绝和他交流。但现在、现在立花泉的骨头是冷的血是热的,所有感官都快要爆裂开来,肉/欲肮脏且无法拒绝,汗水从鼻尖滚下来,滚落到地板上。
说直白些,说直白些她想看卯木千景鼻青脸肿、涕泗横流、毫无还手之力地,匍匐在她身下。
和爱意无关,只和性//欲有关,她的癖好就是这么坏。
她被喉咙口的血腥咳呛了一下,阴森森地舔着后槽牙笑:“卯木千景,得亏你不是Alpha,不然你在成长过程中很容易就能体会到指甲肉眼可见地疯长、口舌快速又不清、脊椎痒得恨不得剖出体外、视觉随精神体产生变化——蛇的竖瞳可见范围真是小。”
“听起来很恶心是不是,但Alpha也很容易体会到另一些东西:和精神体的共感放大一切感知,所有人的动态在高速观察下趋近静止,因此伤害他人变得很容易。容易得像切开一块豆腐。”如果不管内容,她的语气听起来其实还不错,“千景,把我的精神体抱远一些,它的吻部离你喉咙太近了。”
卯木千景低着头看怀里这条漂亮得异常的白化黑曼巴。
他没有告诉立花泉,她现在的精神体看起来状态不怎么样,鳞片缺损不少,身上到处是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