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力也就上升了,她是Elpha,没有人不害怕Elpha。
止咬器上的呼吸抑制阀让她有点缺氧,脑子变得迟钝,自救欲让她几次变成黑曼巴蛇的全黑瞳,但每次都会触发强烈的ptsd反应,好像她比所有人都更不能忍受自己失去理智。
……又或许,是有人教过她,哪怕以电击和拷打教过她,不要失去理智。
项圈监控到她的心跳非比寻常,七天前她没有这样严重的情况——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太阳。
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诸伏景光正处于易感期。
他刚进入反舌鸟的牢房,反舌鸟就发现了,即使他在后颈端端正正地贴好了抑制贴。
……他易感期找我干什么?他又标记不了我。反舌鸟在止咬器下一哂,活动了一下颈椎。
视线受阻不影响她分析诸伏景光的行动,她光听声音就可以在脑内模拟出完整的3D图——以往可以使用精神体的热眼功能,不过现在即使精神体无法成型,她也并不比其他Elpha差。
诸伏景光在进门第一时间就关掉了干扰器,然后脱掉大衣放在椅背上——大衣上有水露,今天下雨了。
衣料摩擦的声音很熟悉,是以往诸伏景光常穿的那件,还戴着背带枪套,是他的制服。
……这是刚下班?但现在可是凌晨。
他走到自己面前,站了一会,大约三十秒,应该是在低头看自己。
然后伸手,解开止咬器、拘束带的第一个死扣,在项圈时犹豫一下。
那东西是在她意图砸墙逃跑后被戴上,戴着肯定是不舒服的,但是连诸伏高明都没有给她解开过,因为她一旦暴动,那就是阻止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诸伏景光解开了她的项圈。
接下来的动作很流畅,解开眼罩时长久不见的灯光让她眼睛刺痛,她低头躲避着,“嘶”了一声,诸伏景光立马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诸伏景光是狙击手,别的不好说,手倒是很大。
反舌鸟自己挣脱拘束带,感觉四肢绵软,有点失力。诸伏景光弯腰,单手把她从椅子上整个端起来,踉踉跄跄地关了灯,再把她放到床上。
差点摔一跤。
反舌鸟乐不可支,她是近战是Elpha,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乍一眼看还能勉勉强强装个女高中生,抱起来就知道,她分量可实在不小。
诸伏景光居然还单手,果然抱不住。
诸伏景光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帮她掖好被角:“睡吧,干扰器关了。”
反舌鸟反手扣住诸伏景光的腰,把他按在床沿,声音含混装作刚醒:“脱鞋,没有人能穿着鞋上我的床。”
“……我穿着制服。”
“我都坐牢了还管那么多?”反舌鸟抬起眼皮,她的夜视能力比诸伏景光好太多太多,相比起来后者就是个睁眼瞎。
诸伏景光低着头,动作委屈,又开始像个黄花大闺女。
反舌鸟笑了一声,伸手解开诸伏景光的腰带——诸伏景光吓了一跳,伸手反抗想护住自己的贞/洁,但到底慢她一步。
下一秒,诸伏景光的腰带捆住他自己的手,反舌鸟与他易位,他面朝下趴在床上,反舌鸟骑在他腰部。
“你干什么!”诸伏景光识图挣脱,却被反舌鸟勒住脖子抬起头,那双眼睛在黑暗里也亮得摄人。
“你居然敢解开项圈,是被我咬出的伤疤已经愈合了吗?”反舌鸟因为被拘束而冰凉的手从他侧颈掠过,沿着颈椎一路下滑,摩挲着抑制贴。
“易感期还敢来找我?”
“你疯了吗?在监/狱里袭/警!”诸伏景光气急败坏,想支起上半身,被反舌鸟按着后脑埋进枕头里。
五秒、十秒、三十秒、一分钟。
反舌鸟松开手的时候他已经因为缺氧有点意识模糊,但还是能感觉到反舌鸟的手,在挑开自己后颈的抑制贴。
他缺氧到咳嗽,嘶哑地、语气几乎祈求:“别、别打开,你现在没有信息素,很可能会……”
很可能会被反伤。即使是Elpha,失去信息素和精神体后,和一个精神力强大的alpha共处一室。
反舌鸟趴在他背上,贴着他的耳朵说话,指甲挑起一点抑制贴的边缘、又按平:“你为什么不敢来见我?连送饭都要让你哥哥李代桃僵——你为什么问心有愧?”
他们贴得太近了,近到诸伏景光止不住身体发抖,他咬牙切齿地说:“起、起来!”
反舌鸟埋在他后肩低低地笑,笑意传到胸腔,和心跳一起撞击他的后背,“该不会,是因为在出租屋那时候——
“你是真的想标记我吧?”
诸伏景光一下子心跳骤停,挣扎和呼吸都瞬间停止。
反舌鸟差点笑出眼泪:“诸伏警官,该不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