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死者井里惠子来到婚纱店,店长林下美递给她一杯加了强效安眠药的水——两人正在分裂婚纱店,林下美只是想让井里惠子赶不上婚礼、出现纰漏,从而把这个单子的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
司机安源隆三发现了这件事,事实上他才是对井里惠子积怨最深的那个,即使井里惠子什么都没做,只是拒绝了他的求爱。
于是安源隆三将井里惠子用今天被客人预定的婚纱包裹起来以减少磕碰,然后塞进了后备箱里。
安源隆三跟踪井里惠子时听见过她和久保田吵架,而今天的客人是警察,林下美已经帮他完成了第一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九点整,他听见新郎给伴郎打电话,于是他来到停车场,把沉睡的井里惠子安置在后座上,摆成抱着婚纱小憩的样子。
九点零五,他冒充井里惠子给久保田发短信,在见到久保田远远走来后将其删除,当着久保田的面把水果刀从把手边的侧袋放进车斗里,笑着对久保田说:“井里小姐在这休息五分钟,她说五分钟后她就上去找那些警察。”
随后他躲在不远处,看见久保田将水果刀插入井里惠子的胸膛。
在久保田神情恍惚地回到酒店后,他又借来久保田的手机删掉了久保田手机里关于那条短信的记录。
房间里,安源隆三当着所有人的面青筋暴起:“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证据!一个高中生就敢这么污蔑人吗!”
“今天新娘所选的礼服缀满钉珠,”工藤新一和安源隆三对视,“你不懂护理婚纱,动作粗暴,所以有些钉珠在后备箱里被边角挂到,从裙子上脱离,留在了那里。”
“那又能说明什么!”
“有一枚钉珠,在你搬运井里小姐的时候,刮下了你衣服上的毛呢纤维。”工藤新一举起手里的证物袋,白色的水晶钉珠和金属珠座中赫然卡着一缕棕色的毛呢,“只要把这个和你的衣服那去一起化验,很快就能得出结果了吧!”
安源隆三目眦欲裂,他冲上去试图抢夺那枚珠子,被松田阵平反拧着手按在地板上。
尘埃落定了。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11:50,神野还没有回来。
可他今天运气很好,可以说是心想事成,在他想到神野的下一秒,房间的门被人猛然推开,神野夏一手抱着婚纱,一手撑着墙,身体控制不住地下滑,脸色苍白得可怕。
一路狂奔,冷风入肺,神野夏咳得头昏眼花,嗓子里几乎有血沫飞溅出来。
松田阵平把安源隆三扔给高木涉,冲上去把神野夏支撑起来。
神野夏边咳嗽边大口喘息,喘息到无法说话,松田阵平着急得要命,试图把对方抱到一边休息,被神野夏轻却坚定地推开。
两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四十五分钟全力奔跑确实是她如今的极限,但只有她能在四十五分钟,从这里到sesilia最近的门店跑一个来回。
这是sesilia婚礼珠宝系列的联名婚纱,只有几家店有放在橱柜的展示品,娜塔莉的运气还算不错。
但凡再远一点,她就跑不回来了——没办法,只能用跑的,现在正是午高峰,开车还不如跑来的快。
造价昂贵的婚纱被她抖开,缀满的水晶像逆流的星河,下摆比云朵更蓬松,丝绸和白纱交织,交织处点缀的是货真价实的钻石。
纯白色的祝福被她安放进娜塔莉的怀里:“祝你新婚快乐。”
众人这时才如梦初醒,各自活络起来,白鸟警官和佐藤警官主动接过这起案子的后续工作,抽调其他科的人手来押送罪犯等。
化妆师以最快速度给新郎上妆,伴娘们和目暮警官一起去安抚宾客,毛利兰在帮新娘调整婚纱。
神野夏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腿,打算开溜。松田阵平的声音从她头顶上响起来:“你又打算跑?”
“什么叫又,上次不是你让我跑的吗?”神野夏懒洋洋地回答。
“我以为你会回来找我!”
“你想的还挺多。”
松田阵平气结,拉过神野夏的手,又是一副手铐把她和自己铐在了一起,神野夏冷笑一声扑到他身上抢钥匙,没想到松田阵平反手把钥匙扔进了洗手池。
神野夏傻眼:“你有病吧?你待会还要去当伴郎的,现在怎么办?你铐着我上台?”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心里不爽,看见一旁无所事事的工藤新一:“那个小孩……对,工藤同学,就是你,待会有空替我当一下伴郎吗?”
工藤新一表情古怪:“我倒是没有意见,但是伴郎服你打算怎么脱下来交给我?”
松田阵平又把钥匙变出来——果然他没有真的扔进去,神野夏狠踩他一脚,松田阵平趁她没站稳时把她整个人端起来,闪进旁边的房间关上门,只留下一句:“等着,我现在就脱给你。”
一分钟后,房间里传来神野夏愤怒的吼声:“松田阵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