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和了宴会,让他在仙尊面前丢了大脸,很有些不喜。
“丢人现眼的东西,扰了仙尊的性质。”老头冷淡地说道,好像打扫虫子那样挥挥手,“还等什么,快拖下去乱棍打死。”
立马就有两个不男不女的太监走过去,一左一右把小宫女从地上拖起来要拉走。那姑娘被抓起来的时候,卓映秋看到她脸上满是惊恐和泪水,和当年在奉天门被拖走不会回来的炉鼎姑娘们如出一辙。
……想起当年在奉天门他们是怎么拖姑娘出去的,卓映秋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年这事在邪派很常见,人命如草一点不值得怜惜,邪派里的每个人连她自己都担惊受怕,恐怕自己被拖出去糟蹋死。
可问题在于……你们大炎不是凡人国家吗?
你们不是凡人正经国家吗?
卓映秋就很震惊,有种难言的荒诞感。师父没来之前她作为炉鼎总看人被拖出去糟蹋死,每天担惊受怕。如今师父来了,她是仙尊的宝贝大弟子,再也没人敢对她不敬,但还得看着人从面前被拖出去打死。
师父来之前这样,师父来了还这样。那师父不是白来了?
看着和她一般年纪的小宫女已经叫人堵住嘴,马上要拉出去了。卓映秋回过头对皇帝柔和一笑:“陛下也不必如此,我没有被冒犯到。这位姑娘服侍我很贴心,还请陛下不要打死她。”
皇帝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却扭头冲沃兹华斯说话。
“仙尊,你的这个弟子真是娇憨可爱啊。”他点评道,乐呵呵地和满脸写着高兴.jpg的沃兹华斯说,“竟替失礼犯错的下人求情,也不怕被人看轻了去,还是仙尊你保护的好啊。”
沃兹华斯:阿对对对。
他懒得和老皇帝争辩了,他们大神对待侍从轻易都不说重话这种事他想都懒的想。和这蠢货说这个没什么用,效果应该还不如他代表大神打一顿立竿见影。
皇帝不知他在想什么,老头看向卓映秋,乐呵呵的:“映秋小友心慈,倒也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她是奴才,伺候好你是应该的,这个失礼了合该打死,换个人也能伺候的你一样好。”
卓映秋都开了口,肯定不叫他这样打发:“感谢陛下厚待。但我是真的没什么事,为了这个打死人未免有些可惜,陛下有意责罚一下也就是了。因为我的缘故倒叫陛下宫中失去了一位宫人,我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
皇帝一听,好像听了什么孩子气的童言稚语,又哈哈大笑起来。
“仙尊,你这弟子,真是,这样在大炎,要没有父母师尊照拂,是要被下人欺负的。”他乐的不行地和沃兹华斯说道,“我大炎国土万里,要什么没有,何缺区区一个宫女。”
沃兹华斯一边啊对对对,一边想给自己整点吃的。
“映秋小友不必顾虑。”皇帝对卓映秋说道,“奴仆做事不顺心意便合该换掉,他们就是伺候人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来何用?”
“就比如杯盘桌椅,制作出来本就是让人坐卧使用。倘若不好使了,坏了旧了,便应该废弃更换,才能全了器具存在的意义。倘若为了留存损坏的桌椅而坐卧起居受到影响,那便丧失了桌椅存在的目的,反而本末倒置了。”
卓映秋:……
她的眼神冷漠下来。
有没有可能,就是说,她在不久之前,她也是这人口中的用具的一种,还是一次性耗材。
“陛下说的是。”她也装备上了自己的营业表情,冷淡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变得娇柔惹人怜惜,“只是我看她和我一般年纪,神态娇憨可爱,有些新奇。”
“我还真少见到同龄人呢。”她娇俏地看看那地上跪着的姑娘,“不瞒陛下说,我们仙家将就缘分,现在我觉得她来服侍我正是有缘。既然是些桌椅板凳似的东西,陛下本也要打死,不如把她送我,也让我多新鲜几天。”
任谁听了她这话,都会觉得这位小仙子是个被师父管束严厉的小姑娘,见了新鲜玩意不想撒手。皇帝哈哈大笑起来,终于不再拒绝。
塞西莉亚一整晚都在神游天外,这会总算回神,温言开口:“秋儿,你这孩子,可是怪我和你师父拘束你太多,不叫你和平民下人女孩们玩?”
卓映秋配合地立马低头,露出羞于启齿的惭愧之色。
塞西莉亚摇摇头:“你啊你。”
皇帝和沃兹华斯都笑起来。
“既然这样,小孩子见了新玩意新奇,区区一个宫女,不如给她吧。”沃兹华斯扭头对皇帝说。
“这倒让我想起公主们年幼的时候,也是抱着好东西不撒手。”皇帝哈哈大笑,“既然这样,我再选些家世清白知书达理的少女,明日送到仙尊府上。”
“好意心领了,人可别再送了。”沃兹华斯举杯和他遥遥示意,“我这弟子玩心重,还被我压着打磨性子。今日她实在喜欢从陛下处要个婢女便罢了,要是一下子有了一屋好出身的小朋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