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城的修士领头人,最次也得是合格的执事。虽然我负责战斗的情景多,其他的庶务师父也有刻意让我掌握。”
他们说些有的没的,对那阵法颇为肯定。两位缺满因此对这两位使者很有好感,留下两人吃饭,又极力拉拢仙尊的弟子和随从(。)加入归元,衍之和卓映秋很高兴地受到邀请,然后委婉拒绝,这些都是后话了。
就在卓映秋和小伙伴在距离翼州城一百五十里远的小山村里吃饭的时候,仙尊的弟子和随从(。)拜访归元下属的村庄的消息,通过法术送到了豫州和翼州的边界,程安郡的中军大帐中。
说是中军大帐,其实是一座半永久性的大宅,作为归元叛军在翼州占据的最根基的城市,程安郡说是归元叛军的几个老巢之一也不为过。
此刻,接过仙尊弟子前来拜访的消息的密函的男子,归元军左都尉曹春和,当着眼前两位有着合道期修为,穿着奇装异服,打扮花里胡哨的客人的面,拆开了信件。
“仙尊的弟子来参观我们在翼州附近的山村了。”曹春和看了一眼,合上信,对眼前金发的仙尊笑着夸奖,“这么快就能看出朝廷不可合作,翼州府君吴道真是个没用的好人,拗不过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转而找到了我们。仙尊的这位弟子和侍从,可真了不得。”
沃兹华斯疑心他在暗示秋儿和衍之太莽撞,但他没有证据。
“也不知道那两位阁下见了村里种庄稼的法术阵盘,作何感想。”曹春和抚抚胡子,“也不是一家两家了,都笑话归元不懂得修士的清高,净和泥腿子混在一起。他们懂个屁,要不是有这些泥腿子种地,那些高高在上也没见结丹辟谷地老爷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饿死。”
沃兹华斯就乐:“不会的,他们会打起来,指责别人没有做好治理工作。。”
“不指望他们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了,还是得多谢仙尊给了我们让缺满用法术种地打水的法子。”说到这里,曹春和站起来,对沃兹华斯深施一礼,“要不是有您提点,这次旱灾不知要死多少人。便是我们后面自己有所领悟,没有您传授的法门和技巧,很多地方也绝顶不到这时候。”
“不必言谢。”沃兹华斯很淡定,扶他起来坐下,“这是你们自己选择、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不过是给了个提醒,并没有实际上帮助什么。”
“能够点醒我们,就是您的恩德。”曹春和坚持要谢,“不能因为您的举手之劳就忘却我们因此受益的结果。”
沃兹华斯闻言,又是一乐:“不是的,我不是说了么,是你们自己选择的。”
“同样的方法,我并没有避讳告诉朝廷。我的目的是尽可能的督促你们做点实事救救人,并不偏向哪一边。”他坦然说道,在曹都尉脸色青绿的注视中泰然自若,“朝廷不肯听,也就不听了。你们听了,这是你们和朝廷不一样的地方,终归是自己选的。”
曹春和瞪着他,想要感谢,又完全无法评价这个人当着友军的面讲述自己在两拨人之间左右横跳,而且让人挑不出错地极为大义凛然。
“我并不请求你们采纳我的帮助,需要顾及对方想法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不愿用自己的本领去欺压谁。”沃兹华斯说道,变魔术似的从后腰摸出一个篮子来,“好了,这里又有一个选择。”
“这里有一个篮子,里面有取之不尽的食物。它们是法术变出来的,所以你不必担心它从前的所有者受到损害。变它出来的法术是我放的,即使我死了也会像真的一样永远生效,所以你也不必担心它们的副作用。”
“我把它给你,你决定用着篮子做什么呢?”
他说着,真的把那篮子举到了曹春和面前。
篮子里放着五块白面饼和两块肉干,是灾荒又或是不灾荒的时候平民顶顶好的食物。
曹春和盯着篮子里的食物。
良久,他领会了仙尊的意思,伸手小心翼翼的从篮子里拿了块饼出来。在看到篮子里仍然有五张饼两条鱼之后,这位身经百战的都尉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仙尊:“我可以认为,朝廷已经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可以告诉我么?”
沃兹华斯微笑不语。
“我可以叫人来讨论一下么?”
“可以,但没必要,你的回答,你们的回答,不会有区别。”沃兹华斯答道,仍然把篮子举在曹都尉面前。
曹春和于是不敢走。
良久,他盯着篮子,伸手把篮子接过:“我明白了,多谢仙尊美意,我会把这些食物妥善用作军需物资之用。”
“不去分发给平民吗?”沃兹华斯微笑着问道。
他笑起来的时候,他正经的时候,属于仙尊的神秘威严,属于某种难以描述的统领和引导者的气势会流露出来,震得曹春和不敢回答。
他不敢回答,也不敢不回答。不敢照实说,也不敢改回答。
左都尉不得不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我觉得现在没人饿死,大家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