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其实没事儿。”“你过载晕了?红视了?掉下来了?”
Anin没好气地皱眉:“我看上去像那么弱鸡么?冰淇淋,你要哪个?”
“芒果。”sisi小馋猫一样开心地盯着一红一黄两盒水果冰淇淋。Anin假意拿给她,然后一把将芒果味的掉一大勺。
“你活该。”sisi举着没来得及伸进去的勺子义愤填膺、眼泪汪汪地盯着他。
“教你一招,这叫先下手为强,要主动攻击才能控制战局优势。(flag)”Anin叼着勺子含糊不清地说。
“你去死吧。”两个人弱智儿童一样在芒果冰淇淋里展开了一场挖掘机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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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由军医罗兰女士引导着的赫克托尔出现在Anin病房门前。
嘻闹的两个人立马分开。Sisi腾地一声站起来。
“Anin-LIu,第七中队航空兵,上士?”见多识广的罗兰女士非常镇定地进行查房流程,“你身体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归队。不过离开之前我们会对你进行一个心理量表的检测,看有没有潜在的心理风险。就这样。”罗兰女士对赫克托尔点点头,离开了。
赫克托尔有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对sisi并腿直立轻轻颔首表示一种古代绅士对女性的礼貌:“鄙人赫克托尔,是Liu先生的上司,白山要塞的负责人。”sisi警惕地退到Anin身侧,不敢正视对方地怯怯地低了一下头。
赫克托尔转向:“Anin-Liu,如果你身体情况没有问题的话,我希望能和你单独谈一谈。”
Anin眯起眼睛,目光有点挑衅,笑:“当然。”
“那就借罗兰女士这里空闲的办公室一用吧。”赫克托尔侧身,示意Anin跟他走。
Anin低头对sisi道:“在这里等我一下。”起身走出了病房。
赫克托尔目光故意回避了他们,觉得似乎应当给这对小情侣一点空间,不过在他余光顿挫的一瞬间,他突然认出了sisi。图书管理员小姐?
他目光上下打量了sisi,心想,这也许是一枚用来控制Anin的好棋子。
在带上病房门之前,他唇角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再次对sisi点了点头。
Sisi眯起眼睛,她读出了他虽然不明,但透露出危险的意图。她想,如果对方已经能够认出她,那上次的接触和图书管理员这个位置已经不够隐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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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定。
“对这次事故我表示遗憾,主要责任在我,是我采取了高风险的做法。你做得很好,我听haku说,是因为你的努力,才控制住了无人机的航线没有发生危险。我对你表示衷心的敬意。”赫克托尔开口道。
他的这番谦逊的话超出了Anin的预期,本以为他是要指责或者处罚自己的。Anin皱着一侧的眉,舌头抵着上颚,有点迟疑地道:“感谢?您的关心?——您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
赫克托尔道:“是的。也许你不知道,上次无人机很可能跨越云巅之国和帝国约定的禁猎区。一旦违反条约跨过边界,可能引来云巅之国的报复性清理,整个试验场上的机群、空天平台都可能尽数损失。”
Anin眨眨眼:“well,听上去我干得还不错。”
赫克托尔继续道:“所以我想知道的是,是什么迹象让你规避了禁猎区。你当时的意识应当已经开始模糊,而且之前的训练中也对这一信息并没有了解。”
Anin认真回想了一下那个令他恐惧的梦幻世界,仔细恢复着那图景,他沉思了一会儿,道:“但是医生告诉我,我在试验中看到的都是药物过量导致的幻觉,不能取信。”
“但是你的确进行了成功的规避——那让你规避的动机是什么呢?”
Anin想了想,道:“只是感到有些区域莫名地恐惧。”
赫克托尔道:“能请教更详细一些,那些区域为什么让你觉得恐惧呢?”
这次Anin认真地回答了赫克托尔:“这种感觉很难描述,赫克托尔中校,您以前飞过飞机吗?”
赫克托尔点点头:“我受过领航员的训练,虽然不是驾驶,但也算有飞行经验。”
Anin尽可能表达自己的感受:“你觉得飞行中最主要的障碍物是什么呢?”
“是地面。”
Anin点头:“天空仿佛是无垠的,大地和海是不断变换角度的、不可突破的,铁幕一样的平面。可是我在最后一次实验中看到的世界,却非是这种模型。 ”
“你看到了什么?”
“大地卷曲了。像活物那样,像变形虫或者太阳的日冕那样涌动,世界变成像地狱一样暧昧不明的、地狱一样的流动的火海。——我不知道,我所看到的是真实还是幻觉。”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