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荒岛求生的第六天,leader的状态越来越差,从冷汗、脸颊和衣物来看,大概率是发烧症状,这让我不禁怀疑最后时刻她是否还在这个岛屿上。
从堀北铃音的责任感上来看,毫无疑问她会带病完成考试。
心底密密麻麻被蚂蚁蚕食,我只能把这种问题归到每天的睡眠质量差。
夜晚,我像往常那样走出帐篷,就这么蹲坐在那里,原本这是和之前五天一样,大家因为辛苦的劳动沉沉睡去,尤其是明天是阴雨天,大家都在为此做好准备,现在我听到了淅淅索索的动静。
我没有发出声音,反而屏息,作为一个标准mafia,我很相信自己在隐蔽这方面的能力。
我不是很能看的清那是谁,身形是男性,在女生区域翻包,身处黑暗,我也不知道那是谁的,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下位置。
收回视线,我等待这个男人有什么动作。
是水的声音,浇灌在什么物体上,我想应该不至于恶劣到小便的程度,可是脑子总是一歪就这么想。
梦游?自主意识?
我无法分辨,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待。
又是一阵摩擦声,拉链声,等一切回归平静,我又静静等了2小时。
对于猎物,我向来很有耐心,但是我不像某个男扮女装的孩子,喜欢玩弄猎物。
这种事情非常麻烦,我喜欢速战速决。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打开手表发出微弱的光芒。
海岛上远没有大城市的光污染,一到夜晚就会被黑夜纯粹吞噬,即使我有再好的夜视能力,也很难保证清晰度。
走近那个位置,没有其他异味,很好,排除自己不靠谱的瞎想。
我留心于周围动静,以呼噜声作为掩盖,悄悄打开那个包。
现在我感觉自己就像要逃出肖申克的安迪,通过外界响声掩盖自己的行动。
我仔细观察,那是一个被水打湿的相机,模模糊糊视线里,底部还贴有租借的标签。
这是……伊吹的包?
我把这些东西放回去,看了看原先最上层脚印的大小,顺便踩松周围的泥土。
一点都不知道怎么掩盖自己的犯罪行径啊。
大概在175cm附近的男性,身材较为瘦弱。
感觉班级里就没有什么胖胖的人呢,况且这种身高一抓还挺多的样子。
暂时放下心里的疑惑,我陷入沉睡。
这是荒野求生的第七天,也是最后一天,同学们的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看着天上乌云密布,我只感觉到风雨欲来。
在摸鱼期间,同班的山内同学不知怎么的拿着一坨泥巴向女同学头上扔去,那是堀北铃音,在关键时期发生这种事情,总归不对。
山内同学不可能心里没点数,他又不是还在幼稚园的小孩子喜欢玩泥巴,是什么促使他这么做的呢?
因果论,利益获得最大者。
常用的推理策略。
这么做的目的带来的是害还是利?堀北铃音是钥匙卡持有者。
山内的目标不可能是为了引起堀北铃音注意而做的恶作剧,他的目标是佐仓爱里。
佐仓的邮箱?
之前的对话浮现在我脑海。
谁会促使呢?
只有绫小路清隆了吧,当时现场有这个资格的,只有绫小路清隆。
我看了一眼简单搭建的淋浴房,那三位轻井泽惠党女生站在那里排队。
如果这个时候选择忍受,排队洗澡,那么钥匙卡被发现的可能性还比较小。
堀北铃音选择走到一旁的河流处,在无人的区域简单清理一下。
我皱眉,现在当下最重要的是不让AC两班获取错误情报,钥匙卡如果被间谍拿走,有利于这个计划的真实性。
不管我怎么说服自己,内心的动荡再一次开始,违背自己的思想,我主动走向前去。
“堀北同学,”我叫住她,“不介意的话,允许我来帮你看一下周围有没有偷窥狂吗?”
这是我私下找她说的,光明正大说出‘偷窥狂’,只会导致班级男同学的不满,加深班级分裂;如果说我来帮你看着周围的人,就是过于敏感,喊着‘看啊,我是因为她身上有钥匙卡才来看卫的’。
这两者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最后的最后最怕节外生枝,我不会这么做。
平时我没跟堀北同学说过话,第一学期是这样,现在的第二学期打破了最表面的隔膜,看来最高记录保持在了第三学期前。
说来也有趣,就在这时平田洋介主动找上我来,跟我说抱歉,我没等到堀北同学的回答,就被打断来到一边。
“对不起,”平田洋介的表情不似作假,“之前不小心拿了天堂岛同学的手机。”
我眨眼,假装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