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碗还是先别还了。俩人转身准备离开，张成的六岁的儿子豆豆恰好从外头野回来，一见陆原就惊呼道：“陆叔叔！我想死你了！”
陆原摸摸他的小脑袋，跟江芙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两口子很快从院子里出来，张成满脸尴尬，不确定陆原听到了多少，杨慧兰则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老样子。
“来了？”张成干笑了两声。
陆原把碗和茶叶递给他，“谢了。”
“咳，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张成接过东西，挠了挠头，“那什么，进屋坐会儿？”
“还有点事儿，你们忙。”陆原说罢带着江芙走了。
张成目送人离开之后，扭头瞪了杨慧兰一眼，“你给我进来！”
“敢瞪我？进来就进来！”杨慧兰不服地跟进去继续骂。
回到家，江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跟这个杨慧兰是没办法成为朋友了。”
陆原破天荒背后说了别人一句坏话，“她有病。”
“嗯。”江芙赞同，拍拍他肩膀，“帮我烧一大锅水吧，我要洗澡。”
今天没时间去澡堂，只能在家凑活一下了。
陆原下午训练完已经在部队洗过了，他给江芙烧好水，把桶放进东里间让她去洗，自己则关上门在外间看书，写日记。
然而当水声哗哗响起之后，他脑子就不受控制得开始分神，心跳也不断加速，他到现在只单纯地抱着江芙睡过两三晚，连脸都没亲过，更没见过她不穿衣服的模样。
想到她此时此刻就在那一扇门里面，什么也没穿……
眼前的字突然一个也读不进去了，战争分析？不急这一时，日记？明天再写。
江芙洗好了澡，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清爽的从屋里出来，见陆原站在客厅中间走路，她纳闷道：“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陆原进屋把洗澡水倒了，香皂味儿扑鼻而来，明明是同样的香皂，怎么她用起来就是跟自己不一样，明显更好闻了。
江芙擦干头发，铺好卧室的床铺，躺上去边看书边等头发干。
陆原锁好门窗，自觉地跟了过来。
“今天不看书了？”她好奇。
“嗯。”陆原躺在自己的薄被子里，侧身看她。
江芙觉得奇怪，“怎么了？”
陆原没吭声，默默看着她，眼神无比严肃认真。
江芙本来以为他是想到了什么事儿不好开口，但是仔细一看又感觉不像，眼神中还带着点儿别的东西，热乎乎的，看得人有点心慌。
“你干嘛？”
他笑了一下，抽出她手里的书放下，低声道：“早点儿睡吧。”说完也不等她反应，直接钻进她的被窝，还把灯拉灭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江芙后知后觉地垂着他肩膀，“我头发还没干透。”
“没事儿，还不睡呢。”他一把抱住她。
江芙被紧紧搂着动弹不了，只能抽出手指戳他的后腰，“安全期还没到。”
陆原：“我知道。”
江芙见他稍微松开自己一点，以为他心里有数，只是想像之前那样抱着睡，结果下一秒她就感觉到他的脸突然靠近自己，并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对着嘴的唇来了一下。
“你干什么？”她小声问他。
陆原没回答，直接又吻了过来。这回不是轻轻一碰，而是货真价实地亲。
江芙推人的手，在碰到他的衣服后，变成了紧紧拽住。
陆原浑身僵硬，快乐从尾椎骨一下冲到了天灵盖，整个人险些失控，不由亲得更加发狠。
半晌，房间静悄悄。
俩人拼命喘着气，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在昏暗中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
“你……”江芙头昏脑涨，无法思考。
陆原抱住她，又轻轻亲了一下。
江芙想伸手打他，发现人有点软，没想到接个吻竟然能这么刺激。
“困不困？”陆原低声问她，带着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江芙感觉到了，摇摇头，把脸埋进他胸口，听着他砰砰作响的心跳，享受他轻抚着后背，恍恍惚惚间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
男色真得好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