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要救我?
“我不想看你露出那样的表情,我想和你站在一起。”
诸伏景光感受着和他一起在林中走了2h的女人温暖的手心,心中翻涌着一些从未有过的情绪。
没错,他没有死。
因为我发动能力,带走了他。
我的能力是隔空传送,这是我自己起的中二名,我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但面对死亡的威胁,我真的做到了。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对话时,我就在诸伏背后的那些纸箱子里躲着,我手上有一个和诸伏景光手里遥控器链接的倒计时显示器,在他按下按钮后,我先把自己传送到指定位置,然后卡着倒计时把他传送到我身边。
地点是景光在某座山上置办的“鬼屋”一座,据说低价租了10年,啧。
我传的位置偏了,传到了山下。
于是我和诸伏景光没有能第一时间拿到准备好的衣物,就这样坦诚相见了。
诸伏景光绅士地闭眼,说把自己交给我,我很是饱了下眼福——我是色狼对的我是。我在心中狠狠唾弃了自己,收回了沾在他腹肌上的视线。
我们拉着手,往山上的小屋走去。
我从门口第三个石块下翻找出了钥匙,打开门,冲了进去。
冲掉了脚上的泥巴,换上衣服,出门诸伏景光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给我煮了一杯生姜水,说喝了驱寒。
我端起杯子,忽然问:“你喝了么?”
本来是看他有些神思不属,随便找了句话,看他的神情,却是真的没喝的样子。我一脸不敢置信地样子把杯子塞到了他的手里,居然有人会把这么难喝的东西推销给别人,自己却不喝。
我去厨房里把锅里剩下的一点底料倒在杯子里,然后再往锅里加水煮沸,最后假装自己喝的也是这玩意儿。诸伏景光便没再说什么。
“这里的材料有限,明天我会给你单子去采购。你确定用这些可以易容吗?你和我一起出现的样子多半被记录了,以后不能用现在的样子示人。抱歉。”诸伏景光在身上有责任的时候,会更积极一些。
卧底改变了他的生活,却没有改变他的心。他始终是那个有些腹黑,心中正义善良,愿意舍己为人的诸伏景光。
“我应该没问题的,你再和我练习一下对话?”这里网购还不发达,我必须要和山下的店员沟通。
最后,我回房间之前,诸伏景光忽然冒出了一句话:“樱,如果有未来,我会负责的。”
“什么?”负责?他现在不就是在负责投喂我吗?
我看着他有些泛红的双颊,又退回来:“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很红。”
“还很烫!”我上手一摸,是有些烫。
他被我碰到,退后了一大步,还差点绊倒自己。
“我没事。”他说。
我觉得男人是不是都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尊,最好还是不要戳穿比较好:“那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第二天。
“床单怎么了,你受伤了?”诸伏景光看着床单上一块明显是留过血迹的印子问。
“我生理期到了,不小心弄脏的。”我嗫嚅着。
“生理期血会流到脖子上?!!”诸伏景光瞪大了眼睛,似乎了解到了不得了的知识。
“不是!我,睡横过去了而已。”我试图解释为什么血迹在床头,绝对不会告诉他我吐血的事实的。这是我使用能力的代价,我无法决定代价是什么,就像曾经的世界中练习时,有一次我大把地掉头发,被小师弟嘲笑了很久。但是很快这种代价就会停止,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样子,所以吐血什么的,我并没有很担心。
他似乎信了,在采购单上又写写画画了一阵,然后叫我不要担心浪费纸,不舒服的话,改天再去也行。我几乎是火箭般离开了。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在我抱着洗手池再次吐血时,诸伏景光就在我的门口,死死握紧了拳头。
一个月后,两个和原来长相不能说不太相像,只能说毫无关系的一男一女走出了山中别墅。
他们的目的地是长野。
男人的情绪很不好,女人一直在旁边安慰。
到了家门口,他的眼中更是浮起忧伤。有多久没有回来了呢?
“你们找谁啊?”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路过,有些警惕地打量他们。
“吉野婶婶,高明哥今天不休假吗?”男人很自然地开口询问,嗓音十分浑厚。
“喔,高明啊,他去钓鱼了啊。你是?”吉野上下打量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啊,你该不会是——”
“是的,我是景光。”诸伏景光大大方方地承认。
吉野完全没有怀疑:“长大了,都认不出来了!当年你走的时候只有这么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