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榆非晚就和景慕辞一起去上私塾,私塾先生非常喜欢榆非晚,他觉得这小丫头聪明伶俐,是个可造之才。
榆非晚在诗画这一块非常有天赋,用先生的话说就是:“出于其类,拔乎其萃。”年仅五岁就才华横溢,超乎常人。先生叹息:“若她是个男子,定能成为皇帝的一把得力的椅子,可惜她是女子。”榆非晚听到先生这么说,她有几分不满的嘟嘟嘴:“谁说女子不如男,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巾帼不让须眉,我也要做像她那样的人。”教书先生看眼前这个年仅五岁却志气满满的女孩,心中蔚然升起一股敬畏。小小年纪就拥有远大抱负,若好心教养,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私塾先生边说边摸了摸榆非晚的头,带着她一同去见了榆家主,榆家主远远望见私塾先生到他家来访还以为是女儿榆非晚找人欺负了,便匆匆赶上前去。走近才发现,私塾先生满脸笑盈盈的:“ 你家幼女,才情了得,有一腔志气,是个好苗子。”榆家主听了这话,也满脸笑意 ,一双杏眼李似乎蕴藏了一泓清泉,明珠光晕 ,嘴角微微上扬,欠着一抹笑意:“先生过誉了。”榆非晚告别了先生,榆家主一把抱起了她:“我家小晚真棒,爹带你去买翡翠糕好不好。”边说边带着榆非晚转了个圈,那一身白袍,风一吹,宛若蝴蝶起舞,飘若轻龙,恍惚间似嫡仙下凡。_ “那我要给景辞哥哥带一份回去,他对我可好了,上私塾的时候,有些坏孩子欺负我,他总是帮我。”榆非晚用手臂圈住了榆家主的脖颈。两人一同来到集市上。水门向晚茶商闹 ,桥市通宵酒客行
行走着 ,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却仍有气概、或雅韵、或清新脱俗、车水马龙 ,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声声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偶尔还有马嘶长鸣,榆非晚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洛阳城真繁华啊”榆非晚不由感慨。
买完翡翠糕,榆家主带着榆非晚去伊河上租借了一叶小船,准备带她泛舟游洛阳城。坐在船舱内的榆非晚,怀里抱着翡翠糕,眼睛却时不时的四处张望,洛阳城对她的吸引力太大了,不仅是城里的繁华和喧嚣,吸引她的还有城里的人情世故冷暖。榆家主也慢慢的划着桨让榆非晚欣赏一下洛阳城的风光。再不一会儿,她的眼前显现出了一座不同于集市上楼台瓦舍的房子,相反这个房子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瓦岩上刻的正是双龙戏珠,连房檐下也做了镂空,榆非晚好奇的问:“那房檐下做的花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刻成龙呢?”“那是门楣的一种,因为这里是皇城啊,天子住的地方,当然更为高贵了。”
“天子吗?那我以后会不会进宫呢?”榆非晚眨巴眨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榆家主。他揉了揉她一头有几分柔软蓬松的头发:“日后若你想,那便可行,若你不想,那便不去。”榆家主一边说着,一边将船停靠在岸边,他拉着榆非晚软乎乎的小手,另一只手提着翡翠糕带着榆非晚回了家。
天色渐沉,东方最后一抹夕阳衬下 ,两人的影子拉的倾长…… 两人并排前行,时而低语,时而大笑 ,影子时而交叠,时而分离,乐趣无穷。
到家后 ,天色早已晦暗不明,但此刻榆家和慕容家却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人群,个个面容都略显紧张,榆非晚见到景慕辞的时候,他的眼里也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景辞哥哥,怎么了,我看你们都神色慌张的样子。”榆非晚不解的询问。景慕辞也没有隐瞒:“ 洛阳城虽然繁华似锦 ,车水马龙,但这只是表面的宁静,最近边疆突厥进发 ,日益猖獗,让皇帝十分头疼,而我们家又世代为将军——所以……”景慕辞有几分懊恼的拍了拍大腿,在榆非晚面前走过来走过去“哎,我跟你说这么多有啥用,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榆非晚听他说的一番话,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景辞哥哥你们是要出征吗?什么时候回来?”她有些着急 ,眉间似乎皱了几分,眼眶红红的,似乎要哭了。景慕辞看她眼眶里噙着泪,立刻心疼起来:“不是我出征,是父亲出征,小小年纪别把眉头拧成麻花一样……我只是有些担心父亲,听闻突厥攻势很猛又豪无人性……”景慕辞哑口不言,默默的坐在了榆非晚的身边。
榆家主一回来就和慕容家主进屋讨论了,想必也是因为出征的事情。榆非晚见他神色晦暗,头埋的很低,她从没见过这么消沉的景辞哥哥 ,记忆里他总是喜欢坐在亭子下的台阶上看她坐在秋千上看书,遇上调皮捣蛋的孩子打扰,他也会赶走他们,他总是很活泼,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候他又违反规矩私自带她到河沟里摸鱼 ,最后两人都是满身泥浆 ,每次都被慕容家主打的哭哭啼啼,可是耐不住心痒,还有下次,下下次……而现在往日那个天真烂漫的景辞哥哥似乎不见了。
“也许自己长大了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吧,生离死别吗?我是不明白的”榆非晚是这么想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起今天去集市上买的翡翠糕,想起景慕辞也是喜欢吃的。于是她就让他在这里等她,榆非晚就跑到内阁去拿翡翠糕,路过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