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间的种种佳酿,却没试过粼粼这天界的绝顶烈酒,反倒比他们醉得厉害。
晏语见他投矢时手已经有些发抖,连续两次失了准头,心下有些不忍,装作自己不适,抚了抚额头道:“叡奴你家这粼粼我实在受不住,咱们休息会儿可好?”
“诶?”敖叡正玩在兴头上,虽看不出她是真晕还是假晕,只还想再劝他们两句酒。桃之却知道晏语的深浅,自己尚且只是微醺,她怎么可能就醉了?显然是在袒护某人。桃之忍着笑对她使了个眼色,拉着敖叡道:“唉呀人家都说不行了,有你这样灌自己姐姐的么。那谁,你去陪十七坐会儿,娘娘腔咱们俩单挑。”
“哦哟,跟我单挑?等会儿你是想横着回房罢!”被桃之一挑衅,敖叡又兴致勃勃转开注意,拿着竹矢看壶去了。
晏语见他二人复又不亦乐乎闹到一处,这才和劭均一起到桌旁坐下,柔声问他道:“是不是喝不惯龙宫的酒?叡奴这宝贝粼粼,其实我也怕得很呢。”
以往在人界即便诸多应酬,但凡间的酒水对仙身哪起得了什么作用。劭均从前还不曾体会过醉是什么感觉,此刻正觉头重脚轻,整个人都晕晕的。现下晏语一扫近日来的逃避,轻声细语予以关怀,他正好酒劲上脑,借机捉住了晏语的手,捉得劳而坚实。
“啊!?”
劭均的手纤细修长,连他自己也曾玩笑的说过,别人都道他的手像女子的手。从前他的动作,比如为她拂去肩上碎发,比如执她怒走青楼,都是小心轻柔的。晏语不料他竟会有这样强势的时刻,霎时间心头重重一擂,酒没醉倒她,却被他紧握的手握得醉了一般面颊滚烫起来。
“十七!”
“嗯?”本来以为他唤自己的名字是实在不舒服了要回房,晏语正有些担心,凑过去细耳听他讲话,却听他戏谑的笑问:“这次不会再逃婚了罢?”这下她本已发红的脸更是羞恼得鲜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