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永远不会说一句重话;他的脸也很白皙,似有一层玉色镀于面上,使他看着不沾半点烟火;他的鼻也很翘挺,如笔管般不偏不倚,令他颜色过于风流的眼与唇不显丝毫轻佻;他说话的声音温和得称的上柔软,语调却保持着一分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看人的眼神没什么温度,可双眼下饱满的卧蚕又让人错以为他在对你微笑。
这样的一个人,前一刻还觉得他如三月的阳光一般和煦宜人,后一刻便又觉得他像甘渊寒潭一般冰冷刻骨,说不出的矛盾,又说不出的恰好。
可是此时晏语万念俱灰,即便再举世无双的人物站在她面前,她也根本不会多加注意。加上那人上来就是一顿说教,更惹得她不胜其烦:“你不必劝我,我的事情你根本不懂。”
“你先说与我听,才知我懂是不懂。”那人看着冷清,没想到脾气不坏,连续碰了数个钉子还不折不挠地继续劝她。
“我……”原本晏语一句也不想再说,被他这样一激反而赌气般地生出了倾诉的欲望。他说他懂,她偏偏不信他能懂。说与他听又如何,他并非青丘之人,怎能知道身具九尾对一头玄狐来说意味着什么?晏语提起一口气,几乎就要一股脑告诉他,可才吐了一个字出来,便又把那口气吞了回去。
她实在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算了,今天没力气,改天再说。”她闷闷地躺回云床上,扯起被子兜头蒙住自己,再也不看那人一眼。
嗔念如此之重么……
那人摇摇头,也不勉强,轻轻退出了她的房间。
毕竟打消了寻死的念头,什么坑都可以慢慢再填,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