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何逑坚的脸色更难看了,尹清安见此,便赶紧发话圆了个场面,怕再这样下去,何氏面子更僵。
回去的路上,林江烟觉得好奇,便问林越被何枫羞辱后,用了什么方法让何枫先动起手,没想到林越的方法竟与林江烟出奇的一致,只不过这林越这人嘴更毒:“我只对那小子说‘早闻何大公子仁善温厚,仙人之姿,没想到今日一见竟是妄传,竟是个獐头鼠目之辈。不光相貌配不上仙人之姿这四个字,言行竟还是这样粗鄙无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浅见寡识的小妾养出来的孩子呢!”
“你说这话之前,是已经认出来他便是何枫?”
林越瞥了林江烟一眼:“那是自然。”
方才一言未发的的林杳这时才看着林江烟和林越两人说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瞧着敛云山的弟子皆望着他们三人,林江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笑见笑。”
回去之后,林江烟又跑到敛云山的院子去玩了,原因嘛,当然是有人帮忙带孩子。
至傍晚时分,瞅着差不多时间,大伙便一起去了正堂,等着新人归来。
然而,人没等来,却等来了一个睛天霹雳。
迎亲的队伍在返程途中遇袭,新媳当场死亡,尹光流被仅剩的一名弟子护着到达花涧谷时也只吊着口气了。
喜事突变丧事,唢呐不停转了音,听到这噩耗,尹夫人当场晕了过去。众人忙将昏迷的尹光流抬了进去。现在这样的局面,喜酒也喝不成,留在这里若不能帮忙也是给主人家添堵。四大仙门的其余三门也都在花涧谷,要事有他们商量着便成,其他一些门派便纷纷告辞离开了。
尹光流伤得极重,四大仙门的人联手才稳住了他的性命。
待疗完伤,已是月上枝头,众人便先行回房休息,待明早再商议尹光流遇袭一事。
林杳瞧着众人沉重的步伐,心想,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何枫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崖边上。瞧着眼前的万丈深渊,他惊出一身冷汗。
方才自己明明在房中睡得好好的,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忙想爬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终于醒了,害我等了好久。”声音从身后响起,何枫一边发着冷汗,一边在记忆里搜寻声音的主人,却无果。
“我白天里把这个地方逛了逛,发现这里最适合了。”
何枫想问清身后的人意欲何为,但却发现自己没法发出声音。那人又凑到他耳朵边,轻声道:“下辈子做人,记得先学怎么说话。”
他正寻思这话的意思,想要找出对策,背后猛然被人一推。
林杳站起身,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嘴里勾起一抹冷笑,背着手踱着步子慢悠悠的离开了。
因着尹光流的事情,何枫的失踪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毕竟以前在家时,他也常因心情不顺就离家出走。何氏之人寻不见他,只当他负气先离开了,未作他想。
尹光流仍未清醒,众人听着那名幸存的那名弟子说起迎亲路上的事,只觉蹊跷。
那名幸存的弟子名为花鉴,据他所说,袭击他们的人个个戴着面具,瞧不清样貌,而且人数并不多。尹光流的灵力不低,兹阳陈氏也是百年仙门,按理来说不该死伤如此惨重,但对方修炼的法术极其邪门,其中一人出的招更是透着古怪,像是专克尹光流所修术法一般,将他的弱点摸得清清楚楚,最后竟连他的随身法器伏干琴也被对方卸下。
说完之后,又有花涧谷的弟子将伏干琴拿了上来,琴上还是环绕着交手时对方留下的戾气。
林江烟上前试探了一下琴上的戾气,却是阵阵心惊。
这琴上的戾气竟与寅川荡岩怀洞中所聚戾气一模一样。
岩怀洞位于寅川荡的中心处,是罗氏历届宗主闭关修术之处,罗氏家宝宣业刀也是诞生于此。四年前,罗氏一族覆灭,众仙门便联手将岩怀洞内的戾气除尽,离开之时,那里俨然已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洞穴。
而寅川荡一战后,罗氏一族几近覆灭,只剩下了一部分妇孺。当时亦有人提议斩草除根,但仙源宗主姜幽却言不能滥杀无辜,便与各大仙门商议,为剩下的罗氏一族寻了一处清静之地安身,并要求他们起誓不得再有祸心,不得离开定居之地,直至百年之后,再无人参与仙门之事。随即各个仙门亦派驻弟子与罗氏余部一同生活,一是防止其中有罗氏族人想要再修邪术,扰乱世间,其二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寻仇,误杀无辜。
罗氏剩余族人的情况,各大仙门皆知,这四年来都是安安稳稳,未见有异常。而世间也再未见有其余罗氏族人的踪迹,为何今日这伏干琴上会有岩怀洞里的戾气。
难不成当年有漏网之鱼?
可罗氏有名有姓的人,他们都曾对过,就算有漏网之鱼,也顶多是个无名之辈,怎会用短短四年时间便修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