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本就擅长马球,一时辗转腾挪,配合默契,彩球与木棍像是有暗线相连,牢牢控制在两人手下,对手连碰到彩球的机会都没有。
世昭不擅马术,生性又懒散,见二人势不可挡,早就躲在一边,寄希望与队友。一个侍卫正要从侧面插入,以求打乱二人配合的节奏。南威眼看着彩球朝球门而来,有些急了,丢下球门,纵马上前,竟然不顾两马冲撞的危险,迎头而击。
她毕竟是个女人,一时求胜心切不管不顾,陆斐却只好调转马头,生生扼住坐骑,马前足高高跃起,险些将南威踩在脚下。
而南威堪堪躲过,竟毫不迟疑退缩,从高扬的马蹄下闪过,击起彩球便朝云泥攻来。
云泥躬身而伺,眼看着彩球要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射来,也学着南威,策马迎上。谁料马刚跃起,便她身子突然矮了下去,一个重心不稳,人也朝前跌去。
平坦的草地上,也会马失前蹄?那彩球擦着云泥的耳边,呼啸一声,飞入球门。
云泥眼看着沉重的马身就要压在身上,却来不及抽身,突然身子一轻,被人拽起,又稳稳落在一人的马上。
她回头看,是陆斐。
他低头看着云泥,云泥气息微喘,红唇娇艳,连她额上的细密汗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定了定神,移开了视线。
他刚刚一定吓了一跳,云泥靠在殿下的怀里,十分清楚地感受身后如鼓撞击的心跳声。
“刚刚好险啊,殿下是不是?”
“我们输了,谁要你离开球门的?”陆斐的声音有些干涩,虽是责备,却毫无责备之意。
“我不知道那马会突然摔倒------”
“输了就是输了,认罚就是。”
“我刚刚可没同意哦!”
徐徽下马上前,陆斐勒住缰绳,轻轻将云泥放了下来。
“去看看马怎么了。”
一下马,南威便关切地迎了上来:“你没事吧。”
“没事,幸亏殿下------。”云泥转过头去看陆斐,满面笑容,而陆斐却好像有些不敢与她对视。
“殿下,这马好像病得不轻,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怎么会呢,我选它的时候还好好的。”云泥在一边不敢相信。
陆斐皱眉,心道:要说有人设计,怎么能确定恰好是云泥选这匹马?若是旁人选了这匹马,在场的每个人都有武力,不会有任何损伤。
秦南威,当然是不会选它的。
“所以说,你眼光不行,看人看马都一样,这下连累我们输球了吧,我在东都可从未有过败绩。”陆斐道。
云泥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南威抬了抬眼角。
“找个兽医来看一看。”
徐徽拱手道:“是。”
回程之时,陆斐无意问起那匹马,说是那马突发恶疾,已经死了。
“真是不巧。”陆斐淡淡说了一句,没再细问。
回到王府,陆斐把云泥送至惠风楼,下楼之后对徐徽道:“找两个暗卫跟着云泥,不论她去任何地方,务必保卫安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