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正回忆着,何知屹进来,远远的,她看着他缓缓走来,仿佛与当初在学校他每天从体育馆走到操场的那个身影重合。
见何知屹走过来,宁皓很有眼力的让座,林沫看着他坐下,他这两天很忙,她没有机会见到他,更没有机会开口问他,是认出她了吗。
旁边的队员给了他新杯子,他倒了酒举起叫大家,“小林老师这段时间对我们队付出,大家都有目共睹,一起敬她一杯。”随后对着她道:“我们干了,你意思一点。”
林沫没管他的话,端起酒杯也跟他们一样一口闷了,“也感谢何队长和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让我也学到了很多。”
何知屹看着她手中的空杯子,愣了愣,这可是白的,还是有点不放心的看她,却听她说:“对了有时间替我向陈医生转达我的谢意。”
他回了个好后,就看见她闷声扒饭,然后和旁边的炊事长、老刘聊天。
有点不对啊,何知屹心里想。
猜到何知屹已经知道她这一段时间以来的隐瞒,所以今天她有点刻意的放松,敬酒一律不拒绝,来多少喝多少。
最后何知屹看不下去了,让队员们继续吃喝,将她带了出来。
林沫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大脑一半清晰,一半混乱,他紧紧跟在身后,防止她摔倒。
一个没看住,她突然转过身来,指着他喊,“何……知……屹……”他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叫他名字拉这么长音的。
他也没有因为她现在是个酒鬼而敷衍,反倒认真询问:“嗯,怎么了?”
“我应该是不清醒了,所以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嗯,你说。”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像醉鬼说的话。
“我大一的时候,每个周末都去壹品火锅店等一个人,为了等他,我还在壹品火锅店打过工呢!怎么样,我是不是很牛。”说完自己倒先笑起来了。
壹品火锅?是当年他和莫清川在B市经常吃饭的店。
何知屹没说话,静静听她讲,“可是……那一整年他都没出来过……”
“那个人……走的时候对我们说,他周末休假会在那里吃饭,如果碰到,他会请我们吃饭。”
何知屹走在他后面,但能听出小姑娘有点哭音,“我其实……我其实不需要他请我吃饭的……虽然那时候我真的很穷,但我真的不想要他请我吃饭,我去就是因为我想见他,特别想见。”
“那时候就喜欢他吗?”何知屹出声才知道自己的嗓音也有点沙哑,他从不知道,小姑娘那时候付出过这么多,而他……那年带完她们军训后就调到了C市,这么多年也很少回去。
听他问,林沫苦笑了一下,“喜欢,很喜欢,也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她有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何知屹看到她眼里的水光里藏着星星,“是不是……挺不相信的?”
她眨了下眼睛,泪珠滚落下来,他是第一次见她哭,“我也不相信……大一大二的时候我还记得他,后面……我考研,我创业,他很少在我脑海里出现,可前段时间……我又遇到他了。”
夜里风高,她喝了酒,白的啤的都喝了,不知是冻得还是喝醉了她脸颊红红的,泪痕挂在上面看起来更加清楚,“你说可笑不可笑……我看见他……我就又陷进去了!”
看着她泪珠一滴借一滴,何知屹抬手擦掉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将她拥在怀里,“不可笑,一点儿都不可笑。”
也许是这肩膀温暖,也许是给与她着肩膀的人温暖,倚在他的肩窝里,她有点困。
“何知屹……我困了!”
他笑,还真是小孩的脸啊,一会儿风雨一会儿晴。
“我送你回去。”
离宿舍没几步路,他将她半拥着带进楼,放在沙发上,去厨房了找蜂蜜水,他这样,起来一定头疼。
冲泡好蜂蜜水出来,小姑娘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眼睛上还挂着没干的泪水。
把蜂蜜水放在桌上,他倚着沙发坐在地上,看着她的睡颜。
他第一次见她就知道有问题,后面看她努力靠近他又怕他,便没有多想。
看她不敢看他眼睛,总是胆小又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不是不懂小姑娘的喜欢,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她回归到自己的生活里,还会喜欢自己吗?
现在想来,他还真是杞人忧天,害的她这么伤心。
是他的错。
这么看着,他终是没克制住自己,轻轻地,近距离的看着她的小脸,想贴着她的唇,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他抬手擦了擦还挂在她脸上的眼泪。
何知屹笑着,洗了毛巾,给她擦了脸和手,又将人抱在床上,盖了被子才出来。
聚会还没结束,他还得去食堂收拾。
回来果然看到大家还在侃天侃地,碰杯。
老刘坐在一边,静静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