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装作漫不经心看他的时候被抓包，“怎么这么看我？”
林沫咽下嘴里的包子，“这是我第二次看你穿军衬。”
何知屹喝了口牛奶问，“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林沫又咬了口面皮，悻悻道：“大一军训第一天，你穿着常服来的。”
何知屹点点头，“是因为这个才喜欢我的吗？”
她摇摇头，她喜欢的是他想笑不能笑时的演示掩饰，是他每一次叫她倒数第三名时的认真，是她不小心撞进他怀里时，他着急举过头顶的绅士手，是对她比着“嘘”的他，是每一次散漫的靠站在车前的他，是很多个瞬间的他。
想了这些，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有一点点？”
何知屹笑，“昨晚喝酒了？”
闻言林沫嗅了嗅自己，难不成身上还有味，“你怎么知道？”
“我昨晚凌晨才回来，想着你应该睡着了，没回你消息，今天来市区述职，就想过来当面跟你说。”
林沫一头雾水，消息？什么消息？
打开手机找到他，才看到自己凌晨一点发的消息，还都是语音，她点开一个，后面都连着一起放，“林教官”，“你在不在啊”，“我好喜欢你啊”……
她及时按停语音，还有更多她自己都没有脸听下去的东西。
何知屹看她丰富的表情，笑道：“不是说，喝醉了不会断片吗？”偏不记得他那晚送她回去时的眷恋。
林沫扶额，“昨晚喝太多了，那个鸡尾酒看着跟饮料一样，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看着对面人的笑容，林沫无地自容，“快删了吧，太丢人了，你当没听见好吗，我平时不这样！”
这次何知屹笑出了声，抽了张纸，擦了擦她唇角的牛奶渍，林沫一时顿住，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做起这些事来驾轻就熟的，害她心跳一直都很快。
“删了干嘛，留着，很可爱。”
拿过那张纸，她自己又擦了擦，想起他说昨晚凌晨才到，看他眼底的青黑，她道：“那你到现在还没休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在车上睡了会儿，没事，不用担心。”
停了一下，他又道：“主要不想你等，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那天离开后，我想了很久，不管你喜欢的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但是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
林沫听着他表白的话，两只手互相抠着，何知屹一只大手过来，将她的两只小手覆在下面，像是收到了鼓舞一样，林沫突然抬头看他，“不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我喜欢的都是你，不会变。”
他隔着桌子抚了抚她的发，“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以后喜欢这件事我来。”
林沫闻言点头。
他收了手，看了眼腕表，“我该走了，还要去述职。”
“那我送你下去。”
“好。”
两人站在电梯前，等待电梯的过程，何知屹看她小小的立在自己旁边，他伸出一只手，林沫看着面前那只手，笑了笑，把手放在上面，被他紧紧握住。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的？”上次他送她来是，没进家门。
“之前看了你简历。”
“看了简历，你就记住了？我看你记忆力比我好。”
何知屹笑，“我还记得别的。林沫，1996年4月23出生，于2001年进入B市实验小学……”
“好了，不用说了。”
何知屹看她尴尬的小表情，他也不知道拿着她的简历看了多少遍，重新帮她写一份都可以的程度。
下楼，就看见老刘坐在驾驶座上玩手机，林沫抽了抽手，奈何没抽出来。
老刘看见他们，打招呼，“小林老师，好几天不见，最近有时间好好休息，前面一个月太累，都没给你放过假。”
林沫笑，“没事，比我工作轻松点。对了，怎么没上去喝杯水啊？”
老刘笑，“有些人大早上就拉着我跑出来，首长都给我打电话催了，我哪敢再去浪费时间啊？”
听到这话，林沫抿唇笑了笑。
何知屹看了老刘两眼，“少说点，人还要回去呢。”
看着他上了副驾驶，“记得给我发消息。”
林沫点头，他又道：“回去吧。”
“好。”
直到看到挂着军牌的车离开，她才转身回去。
车上。
老刘一边开车，一边打量何知屹。
“哎呦，有些铁树总算开花了啊，不容易啊不容易。”
何知屹看着窗外笑：“别露出那羡慕嫉妒的表情啊。”
“我哪是羡慕嫉妒啊，我看某人着合不拢的嘴唇，我替他高兴啊。”
何知屹握拳轻捶了老刘一下，“好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