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你总有一天会想家的,半年了也该想了。”
早在她吃白吉饼的时候单祥就知道,她只是眼下说不牵挂家人,她迟早也是会思乡的,她迟早也会挂念漠上一草一木,他一边摸女人的头发一边念叨着他晓得这一天总算是来了。
但是他是驻守边关的果毅侯,而外家则是漠上藩王,娥齐爱之则需远之,她是万万不能像寻常外嫁女般回去省亲,这一嫁来许是终生无法回到生她养她的沃土。
“怎么,这回爷不期期艾艾了?”
单祥的大手轻轻的从顺头顺到她的背像是哄孩子般顺着佐以轻轻的搓动,她心里不舒畅故不怀好意的问他这回怎么不像往常般说酸话。
“你都难过了,我酸,你定是没气力理会我。”
他没有急着将她搂过来哄,只是慢慢的用手顺她让她缓和平复。
单祥有时像个大孩子有时身上又有她阿塔的影子,娥齐本想顺势依附在他怀里,但转念又觉得自己此刻有些别扭的难受。
于是她一头撞在男人的心窝处,得到了男人疑惑又惊异的闷哼声,那种缠绕在她心头黏糊又勾绕的不适才慢慢淡去。
“算你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