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薇笑了笑,捏起一块淡黄色糕点,轻轻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后,她便放了回去,只在心中叹道:我哪里是缺合口味的糕点,只是做糕点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半个时辰后.
“颜夫子也来拜佛?”孟白榆难得有些儿好奇,眼前这位大理寺卿拜起佛来会是怎样。
颜君卿的眸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他点头道:“案件审多了,心里总想求个安稳。”说罢,他话语一转,“太女呢?”
“本宫来见一个故人。”她说着,余光瞥见了匆匆赶向这里的汤鹊。
只见汤鹊失了镇定,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她赶忙开口道:“殿下,有一匹马与另外一匹别家的马看对眼了,奴婢怎么拉它都不走。”
听此,孟白榆的表情有些龟裂,眼中满是诧异。
“大人!大人!”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向他们跑了过来,他缓缓停在了颜君卿身旁。
见状,颜君卿不解道:“何事如此急躁?”
“大人,咱家的马和另外一匹马看对眼了,属下拉不走他。”侍卫委屈地说着。
颜君卿不由地笑了笑,看向孟白榆道:“看来臣与太女遇到了同一件事。”
“既如此,那便去马窖看看情况吧。”说罢,孟白榆率先迈开了步子,颜君卿也随即紧跟了上去。
带几人到达马窖时,两匹马儿正相互依偎着同仇敌忾。
食马员正试图将两头马同时拉出来,可这两匹马就跟和人杠上了一般,死活不愿意出来,那泪汪汪的眼睛,若非此刻孟白榆是受害者,她定然是要成全一番的。
征得主人应允后,食马员将鞭子抽在了雄马身上,随着雄马的叫声,雌马像发了疯似的冲向持鞭子的人,一时间马窖内鸡飞狗跳。
见这状况,颜君卿叹了口气,对着她提议道:“依臣看,这两匹马儿今日是不肯走了的,不若太女便用臣剩下的那匹马吧。”
“那你呢?”关于他的提议,孟白榆挑眉,倒也没否认。
“臣无妨。”他说着,便命人将马牵了过来。
待马车整装完毕,孟白榆不禁开口道:“颜夫子不若同本宫一道吧。”
听此,颜君卿恭敬地行礼道:“太女殿下,这于理不合。”
“那,本宫便先行一步了。”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眼中透露出几分看好戏的神色。
颜君卿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臣思来想去,现今是特殊情况,这理应是合的。”
听他说罢,孟白榆也不再逗他,点了点头,转身先上了马车,在转身的瞬间,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既如此,颜夫子便上来吧。”
“谢太女恩典。”他说罢,一蹬脚便上了马车。
下山的道路略显崎岖,一路上总有不少颠簸。
只见马车内的两人缩在各自的角落,尽管如此颠簸,也未曾挪动过一分。
在一阵相顾无言后,颜君卿率先开口问道:“太女殿下可还安好?”
“本宫无妨。”孟白榆抬眼道:“倒是颜夫子,可也安好?”
“臣亦安好。”语毕,马车内又是一阵安静。
这份沉默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下山后,市集上纷纷扰扰,叫卖声与哭喊声混合着传进了孟白榆的耳间。
“汤鹊。”她骤然向车外呼喊道。
下一秒,汤鹊便拉开帘子走了进来,“殿下。”
“外面发生了何事,为何有这么多人在哭?”孟白榆问道,神情严肃。
“禀殿下,不远处是一家医馆,有不少人在门口哭诉此医馆乱用药方,草菅人命。”汤鹊说着,便打算下去打听打听。
就在这时,颜君卿出声打断道:“汤鹊姑娘留步。”他看向孟白榆说道:“此事交由臣去处理便好,太女身份特殊,还是防着些好。”
孟白榆点了点头,应道:“本宫允了,颜夫子务必处理妥当,给百姓一个交代。”
“这是臣的本职。”颜君卿笑着说罢,三两下便下了马车,此时车中只剩下了孟白榆和汤鹊。
汤鹊眼中带着些许笑意,“殿下对颜大人似乎有些不同。”
“不同?”孟白榆疑惑地看向她,“有何不同?”
“这……”汤鹊思索了良久,随后亦是疑惑地回道:“奴婢也说不上来,您对颜大人的态度与对待别家朝臣时给奴婢的感觉不一样。”
听此,孟白榆赫然笑道:“颜夫子是本宫的夫子,本宫自是要以礼相待的。”说罢,她点了点汤鹊的手背道:“你是想多了,哪有什么不同的。”
注:
孟白榆,孟国太女,乳名音音
孟曦和,孟国长公主,乳名温温
沐薇,未过门的前太子妃,乳名绮柠
孟喧,孟国前太子,乳名阿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