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提前买了。”
“不妨事,我们可以吃完再出去玩。”
聂甘棠率先拂开衣摆落座,打开包裹整齐的油纸包,里面花样真不少,甜的辣的咸的酸的,让人瞧不出购买者的口味偏好。
“这些是圣子爱吃的吗?”聂甘棠偏头问道。
“算是,将军尝尝看。”说着,洛折鹤便牵起衣袖,每样从纸包里取了一点,放到了聂甘棠面前。
聂甘棠最先下手一个辣牛肉干,眼睛一亮,说道:“这个同我以前吃的辣味东西不太一样,好香!”
洛折鹤平静地看向装辣牛肉干的纸包,拿起一条咬了一小口,微微蹙眉后,眉宇舒展,露出了同样的笑意:“是啊,好香的辣味。”
吃完辣牛肉干,其实聂甘棠还想再吃一个,不过眼前这堆还没吃完,先解决了这些再吃别的比较好,于是她目光下移,落到了梅子干上。
……想起洛折鹤塞给她的那个酸果子,她对洛折鹤给的酸味东西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摇摇头,转而拿起了一边的桂花糕。
“这个要配着水更好吃一些。”一旁小心观察她表情的洛折鹤突然说道。
聂甘棠没放心上,只以为是南炎少茶,随口道:“你若有机会,来东乾。糕点都比较腻,茶的苦涩味道与糕点的甜腻中和,应当比配着清水吃更好。”
“原来是这样,”洛折鹤沉吟道,“我受教了。”
说完,他又道:“将军不喜欢吃梅子干吗?”
“喜欢啊,我一会就吃。”聂甘棠扬起眼尾道。
梅子干再酸也不可能酸成青果子那样,聂甘棠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桂花糕,洛折鹤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噎得慌,刚想给她倒点水顺顺气,却见她已经面色如常地拿起梅子干了。
驻军打仗的时候,一点时间都耽误不得,连吃饭都要迅捷,这点程度的噎对于要几口解决掉三个馒头的聂甘棠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
吃完眼前这些,聂甘棠想再拿辣牛肉干吃,一抬眼便看到洛折鹤放在桌子上的手缩在胸前,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他一口没动,一直在看她怎么吃。
“你不吃吗?”聂甘棠问道。
“我还不太饿,”洛折鹤单手支颐,软声道,“看将军吃便很好了。”
“其实我也不太饿,”聂甘棠缩回手,“不如趁着现在还没到深夜,出去逛一圈?”
“好啊。”洛折鹤与她一道离座,看她净完手拿帕子擦干后,便伸指缠上了她微湿的手指,而后与她十指相扣。
那只白净秀气的手握上来的时候,聂甘棠下意识便想抽走,脑子突然想起母亲看不见,她悬起来的心便放下来了一些,而后将他的手抓得更紧。
出门的时候,洛折鹤又戴起了帷帽。
以女子为尊的世道,男子出门须得蔽面是很常见的一种现象,甚至有些地方,不蔽面的男子会被视作不守夫道。
南炎此地男卑现象不重,能见许多成婚的、没成婚的郎君不蔽面行于街上,但戴帷帽蔽面上街的也并不是异类,尤其是他身边如若站着一个强势的女人,就更不奇怪了。
旁人是要守男德而蔽面,洛折鹤却是不得不蔽面。
“说起来,圣子这回出南炎王宫,也是偷着跑出来的?”
“如若不偷着跑出来,我也没法子一个人见你。”洛折鹤轻描淡写道。
也对。
聂甘棠了然,荡秋千似的轻晃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委婉道:“每次我都要等你来找我,这样的情爱关系,是不是有些不太对?”
“不好吗?”洛折鹤偏头问道,“若是将军想来找我,不嫌盘问烦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不了不了,”聂甘棠头摇得像拨浪鼓,“你若时时来寻我都很顺利,便也没什么了。”
如果真是像他说的那样爬狗洞那般鬼祟……这情还是不要谈了。
“将军想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吗?”洛折鹤趁着刚出客栈周边没人,拨开纱帘道。
“说说看?”
“这不能白说出来,”洛折鹤靠近她耳侧,气若幽兰,“我可要同将军讨个赏儿。”